我的父母曾经任职桐条集团,去世后给我留下的东西不少,在我继承遗産时已经全部转移至国外。
我也想通了这一点,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对什麽感兴趣。
“这里的薯条确实好吃啊。”五十岚绘理说,“好久没尝过这股味道了,现在想来也有点怀念。我跟你说,我们的学校啊,什麽都不多,就是鬼故事最多,什麽女厕所隔间传来的惨叫啦,走廊里游蕩的幽灵,时不时失蹤的校友之类的。”
我们各自聊了一会中学时期的八卦。
她用手指甲抠外套上时髦的破洞,咬着薯条问我怎麽个打算。
“当然要去啊,他们都这样邀请我了。”
这时绘理又表现得有点不安了:“桐条这种大企业,名声很差的,以前还有新闻说他们和儿童的失蹤案有关。你要小心点,你拼不过他们的,虽然我知道你一直都……”
我点头承认:“是的,我一直很在意我父母的死。”
“可是,桐条家真的很可怕。你有什麽计划吗?”
“他既然让我过去,也证明了他们準备让我接触一些东西。”我回答,“而且,就算不是,退一万步来说他们又能把我怎麽样呢?”
——已经没有能失去的东西了。
“……”
绘理也知道我的意思。她从小就这样,表面上粗线条,但实际上心细如发,每当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会和她商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现在才无比担心。
“答应我别干傻事,我不想连你这个好朋友也没了。”
我喝了口可乐:“暂时还没有把命搭上的打算,我就当作混一份实习证明。”
“我有个妹妹也在月高上学,名字是山岸风花,人很文静,身体不好,我一直很担心她在学校会不会被欺负。如果你过去的话,也替我照料一下。”
这个肯定没问题。
她又说:“话说起来,宥子家的表弟是不是也到上高中的年纪了,也在月高读书吗?我记得你们当初关系很好,现在还有联系吗?”
“是的,理君。他也在月高读书,我们昨天刚见过。”
“啊,啊——青梅竹马,年下,破镜重圆——”
我哭笑不得:“我对年纪比我小实在不太感兴趣,饶了我吧。更何况他现在自己也过得不错,长得又好看,说不定能交个十个八个女朋友什麽的。”
“喜欢多金大叔?”她擡擡下巴,神色很得意,“太巧了,我也是!”
“我倒也没这样说……”
“那你喜欢什麽样的男人?”
我想了想:“林克那样的吧。”
绘理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游戏宅真恶心。”
閑聊了有一会儿,隔壁桌中年母亲和小学生的吵架也愈演愈烈,看样子已经差不多到达势必有一个人要离家出走的地步了。绘理本来就是那种爱管閑事的家伙,过去劝说了两声,却被直接指向了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