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时居你没有听错,我是祝郴,你能听清我说话吗?”
“祝郴?”时居说:“你不是他,他不愿意见我了,再也不会见我了。”
“不是,我怎么会不见你?我会见你的,等我回去,但是你现在要先去医院。”祝郴听到他似呢喃的那些话,心疼到不行。
就像是一道鞭子在不停地抽打着心脏一样。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接着说:“我很想你,时居。”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句话,祝郴在说完后,捂着自己的砰砰跳的心脏,直到祝杭回来喊了他一声才回神。
“哥,我测完了,389度,怎么办?”
“这么高?”祝郴出声说道:“我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看一下,应该很快就到,这期间如果时居有什么异常你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
“好。”祝杭应道。
电话很快被挂断,隔着7个小时的时差,祝郴先是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简单说了情况,在等他去祝家的途中,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订了最近一班航班,恨不得立马飞回国内。
半个小时后,祝杭的电话再次打来,“医生怎么说?”他急忙开口问道。
“医生给时老师打了点滴。”祝杭回他,“他现在睡着了,哥你放心吧我在这守着呢。”
祝郴点点头,意识他看不到后,问:“你自己可以吗?”
“当然,你现在知道我是有用的了吧?”
“嗯,回去赏你。”祝郴平躺在床上,说话的声音很轻,“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祝杭也是打完电话,才想起时差,以为他现在要开始找自己算账,缩着脖子窝在沙发上,小声地说:“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睡觉的,是因为听到时老师喊了你的名字,才打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直接完全听不清。
“喊我名字?”祝郴直接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你说时居刚才喊了我的名字?”
不明白他激动点的祝杭点着头,语气无比的真诚,“是啊,我真的听到了,不骗你。”
那端足足安静了好几秒钟,祝杭听到他说道:“没说不信你,我是不信你小时老师,你这次可是帮我一个大忙,想要什么我这次都满足你。”
“你要回来?妈妈不是说这次要一周吗?”听他并没有要责备自己的意思,祝杭把头伸了出来。
“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去。”
但是就在他说完的几个小时后,项含景因为和脚上新的一双高跟鞋没有磨合好,早上出门的时候扭伤了脚,祝郴的回国计划失败。
时居的烧在那天那天打完点滴后,好了很多,也没有再反复烧起来,祝杭每日准时的给远在法国的祝郴报备。
虽然他人回不来,但是对于时居状况十分清楚。
时居并不知道这些,生病的情况下也会每天都到祝家,这几天的祝杭也是格外的乖,认真听讲解,仔细做题,中途还时不时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在他再一次抬手想要摸自己额头的时候,时居笑着开口,“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样担心我。”
祝杭放下手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收回手,继续做题。
看着他的侧颜,让时居想起那天被烧的模糊时,听到的声音,摇了摇头试图甩去那个想法,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是他,他生气了不会出来见你的。”
是啊,他生气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无声的苦笑,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孤注一掷,还是笑自己的自知之明。
六月就在这样中结束,随着七月的到来,气温骤升,整个大地就像是一个蒸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