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紧张的望向巡逻家兵的索拉博,慢慢抿住了唇。家兵远去,索拉博这时才发现唐亚受伤了,他一下子移开了匕首,烦躁的道:“白痴,你能不能不给我添麻烦!”唐亚用袖子擦了一下脖子上的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觉得索拉博才是个蠢货。却在这时,手腕上的通讯器猛地一闪,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格外响亮:“唐亚?”刚走过去的家兵立刻发出了质疑:“有声音?!”唐亚条件反射的捂住了通讯器,却哪里挡得住,“亲爱的唐亚少爷,我清楚你现在一定可以听到我讲话,我是阿尔瓦,你父亲的挚友。”这句话成功的让家兵锁定了唐亚的位置:“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在那边!!”“快!!”唐□□急之下一把脱下了通讯器,肩膀随即被人一把抓住,索拉博拖着他直接躲进了假山洞内。通讯器里还在传来声音,沾染上了些疑惑:“唐亚?你在做什么?”唐亚的通讯器落在了地上,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光,随即很快被家兵围住。索拉博屏住呼吸,和唐亚一起挤在狭隘的洞内,几分钟后,家兵让开,一个穿着长袍戴着额饰的男人快步走来,他蹲在了通讯器旁边,慢慢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个通讯器,道:“什么东西?”与此同时,口干舌燥的阿尔瓦总算得到了回答,却没想到是一串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挑了下眉:“你不是唐亚。”他说的话对于领头人来说一样像鸟语一样难以捉摸,他用虔诚的姿势捧着通讯器离开,唐亚探头去看却又被索拉博给抓回来,后者恨恨的看着他:“早知道我刚刚就杀了你,把通讯器抢走!”“谢谢。”唐亚硬邦邦的说,如果不是索拉博刚才及时把他拉着躲起来,也许他已经被那些人给抓走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像索拉博一样不懂感恩,虽然对方看上去貌似真想杀了他。行动已经打草惊蛇,索拉博只能恶狠狠的瞪一眼那些人走的方向,然后和唐亚一起翻墙跑了出来。外面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唐亚直接回驿站方向,索拉博却越想越生气,左右无人,他越看唐亚越不顺眼,突然伸手把他抓住:“你早就联系上你父亲了!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我又不知道。”唐亚推开他的手:“那个不是我爸爸。”“可他是你爸爸的朋友!”索拉博毫不负责任的猜测道:“你是不是早就联系上了家里,想把我们都丢在这里?!”唐亚古怪的看着他,道:“你想多了。”他甩开索拉博继续走,后者怒气冲冲的跟在他身后,眉头却越皱越紧。阿尔瓦的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唐亚顺着窗户上面垂下来的绳子爬回去,回头看向还站在下面的索拉博,发现他正抬头看着自己,面部蓦然划过一抹悚然。唐亚翻了个白眼。索拉博真是蠢到家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偷偷跑出去还不肯跟自己回来,自己的通讯器也不会丢了。唐亚换掉衣服躺在床上,听到窗户前传来动静,知道是索拉博爬上来了,他翻了个身,却发现对方靠近了他的床榻,唐亚闭上眼睛不想理他,索拉博却一把将他翻了过来,双目阴沉的道:“阿尔瓦是帝国重犯,你爸爸怎么会跟他成为朋友?”“不知道。”唐亚根本没留意到他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他嫌弃的拍开索拉博的手,道:“不要碰我。”索拉博抿紧嘴唇,眉头还是死死皱着,他突然捏住了唐亚的下巴,在他吃痛的时候一下子挑起来,目光望着他的脖子·道:“这个伤,不许跟金告状是我弄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唐亚再次把他的手移开,揉着自己的下巴,善解人意的同时又很不满索拉博恶劣的语气:“我不会告状的。”“最好是这样。”索拉博再次拔出匕首:“不然我再给你几刀。”唐亚扭开了脸,轻轻的哼了一声。索拉博是个只敢动动嘴巴的怂包。他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白痴就是好唬。索拉博最后瞥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间。唐天元和阿尔瓦的关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在唐亚这里显然打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一定要活着回去,告诉父亲这件事。索拉博离开之后唐亚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开始隐隐刺痛,让他睡不着。他起身翻了翻,在金的背包里面翻出了一盒药膏,他嗅了嗅,无色无味,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