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沉沉吐气:再搬个相同颜色的梳妆台,把房里恢复原样。管家应声:是。
抹了又征询意见:“那还让会所挑两个人吗?”傅延生闭目养神:挑,先留着。
一夜过去,钟家没放人。到了下午,傅家那边来人了,来的还是家主的心腹。
钟家出来几个人,郑重地邀请他进屋喝茶,他摆摆手:“我领的任务是接我嫂子回去,可不是来喝下午茶的。
这声嫂子背后的信息似乎很多,又似乎只有一个。
那几人连忙进去汇报。
费莱尔倚着车门,指间是一把银色手枪,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十多分钟后,钟家的保镖抬出来一个人,费莱尔斜眼扫去。
保镖们把人抬到他跟前,客客气气道:“费先生,人给你送出来了。”
费莱尔将枪口一转对着他们:“你们确定送的是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几个保镖大惊失色:“同是听指令做事的,费先生别为难我们了,我们昨晚就看不过去二爷那么对微大少爷,可是我们也没办法。
费莱尔玩味:“是看不过去,还是被迷住了,想玩一玩?”
保镖们脸色涨红,他们被戳穿肮脏心思的恼羞成怒尚未发作,费莱尔就已经垂眸去看被他们抬着的美人,手里的枪身挑开他散在脸边的发丝。
陈子轻憔悴地撑了撑眼皮,日光让他不适地闭上了眼睛。费莱尔问道:能走吗?
陈子轻又把眼睛睁开,金色的瞳孔一点点聚焦到熟悉的人身上:费……费莱尔?帅气的年轻人勾起阳光的笑容:“是我,费莱尔。”
陈子轻捶下来的手吃力地抬起,慢慢拉住他的衣摆,眼泪扑簌簌地掉落。费莱尔叹息:嫂子受罪了。陈子轻的双眼睁大,费莱尔叫他什么???
费莱尔凑近:嫂子。
陈子轻一抖,他要把手从费莱尔的
西服上收回去,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将他从钟家保镖的手里捞出来。
看来不能走啊。费莱尔搂住他的腰,来了个公主抱。
“疼……”陈子轻动了动破裂发白的嘴唇,额角渗出汗珠,你碰到我背上的伤了,费莱尔,你放我下来,我好疼。
费莱尔轻笑:放你下来,你倒地上爬?
陈子轻的十根手指都让自己抠地抠破了,指甲里有褐色的血跟泥,他不想回忆昨晚的经历,噩梦一样的存在。
但是你这样抱我真的很疼,我的伤口在流血了。陈子轻虚弱地说:而且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的血弄到你衣服上……
“已经脏了。”费莱尔把他从打横变成竖着抱,带着茧子的大手箍着他的腿,让他的上半身趴在自己肩头。
ok了?
男人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发丝蹭在他的耳朵跟那侧下颚,有一根被风送到了他的唇上,像在索吻。他挑着眉吹开,带着人上了车。
陈子轻趴在后座昏昏沉沉,钟少的父亲老来得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万分依旧没有对他施暴,只是问他问题。
问得很仔细,过一小时问一次,反反复复地问,审犯人似的,他的精神渐渐崩溃。
要不是任务有关的东西都系统被屏蔽了,他肯定也会说出来的,到后面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陈子轻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钟少死了,明明长了张主角脸,盒饭领得那么快。他的精力濒临枯萎,没办法过多思考。
车子开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他就昏迷了过去。
费莱尔闻到了点馨香,从后座飘过来的,若有似无的在逼仄的空间游荡,他把前面两个车窗打开了,一路逆着从昨晚下到白天的雪粒回了别墅。
医生们早就在等着了。
病人一到,他们就着手处理伤口。
费莱尔在楼下喝酒刷手机,门外的动静让他抬头:“傅哥。”
傅延生从公司回来了,他对着要来接他大衣的管家摆手,问的是费莱尔:“人怎么样?”
皮外伤。”费莱尔常在枪林弹雨跟近身格斗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