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他不该联系贺帝旧人,他早该想到,有脑子的霍萧肯定不会留着的!留下的这群只会直来直往的,没准就是霍萧算好给他使绊子用的。霍萧啊霍萧,够奸诈的啊。男子嘴角勾着,一把折扇敲了敲,不过这样他夺位也有意思的多。那边,奸诈的霍萧继续苦想,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阴谋是他没想到的。“我怎么还是觉得他们可能只是单纯的蠢?”霍萧皱着眉头。沈落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那么蠢的,你见过吗?”霍萧想了想,好像有道理,所以,很有可能对方水平很高,高出他们一大截。霍萧眸色冷了下来,敌人似乎不好收拾。“劝二位乖乖照我们的意思做,二位已经中毒,解药只有一份。”门外略带冷酷的声音传来,“能活下去的只有一人!”霍萧沈落齐齐看向桌上那一瓶估计是解药但被他们忽略的东西。霍萧:“”沈落:“”好像……真的只是蠢?内心酸涩醒来后沈落就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心脏不时抽痛,猜到自己中毒,但她望着那小瓶子,破旧的桌子铺着厚厚一层灰,小白瓷瓶就着外面月光散发着柔和光芒。解药原来可以来的那么容易?她大开眼见。两人对视一眼,无奈起身,走到桌边,拿起小瓶倒出药丸。霍萧手往旁边一伸:“你在我身上下的东西的解药。”沈落赶忙从身上掏出,递上,低声着:“吃下后,一柱香内恢复力气。”还好,解药她随身带着,不然今天真不好说。霍萧吃下沈落的药,再看着手心那颗棕色解药,嘴角微抽了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解药给他们?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只要从上面扣下一小部分,回头拿到外面找个大夫,就可以重新配出来?霍萧扣下一小部分,沈落赶忙递上条帕子,细细包好,揣进怀里。门外守着偷看的,双手抱胸,一双眼锐利如鹰,沉沉声音响着:“他们两个氛围好像不对劲?”另一人眉头一皱,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确,面对只有一条生路的情况却居然站在一块?”一侧人走过来瞄了眼,不屑一笑:“有什么奇怪的?在道德跟自己性命间挣扎而已,再等会就能打起来。这种表面彰显自己仁义有人性的我们不是见多了?”另两人一想,点了点头:“的确。”想当初贺帝刚弄出那一刑罚的时候,一个个犯人在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结果到后来,出的手比他们还狠。三人继续看着,约摸一柱香后,就见霍萧突然向着地上那把刀冲去,身后那可怜小公子愣了片刻,一张小脸满满茫然,再见到霍萧拿刀对着他的凶狠样时,立马转为愤怒,冲过去要跟人拼了。屋内立刻热闹起来,在那你追我赶。三人冷冷的看着里面上演生死决绝,嘴角学着他们曾经的头头阴险的勾着,就算旧朝已灭,他们果然还是旧朝最忠心最有用的侍卫!看他们把狗皇帝逼的原形毕露了吧!霍萧砍着沈落,沈落站在破窗前,一刀下来,破烂窗户直接烂掉了。外面三人有点可惜,差点就砍到了啊。里面沈落拍了拍胸脯,不怎么锋利的大刀就这么贴着她耳边砸过去,她心疼自己受惊吓的耳朵。霍萧看向她。沈落回神,赶忙一个翻身,顺着窗户往外爬,大叫着:“救命啊,杀人了!”霍萧顺势追了出去。外面三人小嘴张了张。“他们打打出去了”“对对啊……打出去了,怎么办?”两人心头有点慌,齐齐看向现在他们推出来的副侍卫长,虽然现在侍卫就剩四个了。“那个,他们应该不是要逃逃跑吧?”赢着唯二的下属惊慌的目光,这位副侍卫长摆着张沉着冷静的脸:“怎么可能跑!我们只要等着当人证就”“等等狗皇帝为什么要背那世子?”一人抖着手指着窗户另一头的两人,霍萧正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赶忙背起毒药发作的沈落拔腿就跑。三人:“”霍萧背着沈落,穿过一排民屋,直冲许管的小院子,里面灯火通明,姓许的肯定在里面!许管作为刑部侍郎,昔日跟着原刑部侍郎好吃好喝好玩过,虽然前任因改朝换代被撤下,让他顶上了,但有些东西一旦上道了,那就是很难再过回那么单纯无暇满腔热血的生活的。经过开头那两年小心度日,过着几乎天天啃白菜表心迹的日子,最近他再次又偷偷摸摸过上了滋润的小日子,左手拥着个小美人,右手亲着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