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假人知道松紧啊?将来我可是负责给你们包扎伤口的人。”言下之意,不顺我的意,将来有你好受的。
我照着他那只胳膊上下比划,就差没找把尺子量量宽窄。
乐金无奈地伸出一只腿,“你能先用我的脚练吗,炉子里的燃料快没了。”
也行,我坐到他旁边来,把他一条腿横在我的膝盖上,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阵卖力的挤压。
谢医师说,要先学会感受人体,才能对着上面下带子。
乐金:“……”
我见他神色怪异,以为自己捏疼了他,赶紧手下放轻,顺着刚才按过的地方试探地摸了一通,没啥大毛病啊?
“行了!”他把我的手打开,像是有些生气,“我要做实验了,你不是要上晚自习吗!”
他倒提醒了我。
我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今天我跟池步宝约好了。他现在对于缝纫这门课的精通已经做到了可以在皮革上绣出花来,我感到自己的权威被挑衅(哪来的权威!)。所以我连夜赶工,耗尽心力,做出一款美羊羊式样的桌布!(虽然是十字绣针法)。让他知道在开启缝纫天赋点的人面前一切笨鸟先飞者都是纸老虎!!
临走的时候乐金忽然开口道:“今天你走后,你姨妈姨夫寄信来了。”
还有这事?“你不早说,信呢?”
那信装在一个朴素简单的信封里,写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情,还放了五百块钱。里面提到杨辉宇在我离家的那天就不明原因失踪了,他们非常着急的找了很久,还报了警,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心说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警察这号人物。
不过杨天涵我倒是真不担心。
这小子命硬的很,想当初他小时候被炮仗炸过——也不知是他倒霉还是有人在耍他,别人的炮仗都是点了段时间再炸,他是一点上就开炸,第一下炸到他的咯吱窝,第二下炸到他的腿,手都被炸糊了。当时仗着是伤员对我呼来喝去好一阵子,直到伤口好了还使劲舀这事支使我,我真恨不得炸到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两腿中间。
把钱揣起来,我提笔给他们写回信,大概也就是些客套的诸如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同时把这五百块钱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将来要还的。
我把信装好,转头问乐金,“信要怎么寄?”
回忆一下我还真的没在这个世界看到邮筒之类的东西。
又没有电脑,自然不可能有伊妹儿。
说不定他们是用猫头鹰来寄信的?我胡乱猜测。
乐金对于我的没常识已经淡定了,他把我的信舀过来,道:“我给你去寄,你先去晚自习吧。”
我就放心大胆地把信交给他,去赴池步宝的约。
老实说我以前从不和人攀比什么,反正也比不过。上学也是爱学不学,这一辈子反倒比上回更享受起学习生活。
我的十字绣美羊羊成功煞到了池步宝同学跟郝迟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