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乐金的装填速度快如闪电。
“别动,别以为我只会进行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
他威胁道。
不过我看修特根本不吃他的威胁,却在又一次试图靠近池步宝时,被乐金的铳炮从身后直接地烧过来,还是差那么一点儿,就能把他做成烤肉。
这下,他看乐金的眼神是震惊的,“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打得中我!”
乐金冷冷地装填完毕,“你还想试第三次?”
那边,池步宝丝毫不理会这边的动静。
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解说,“这种蛇非常罕有,我也是偶然才在丛林中遇到的,捕捉起来还真困难。我猜你们这里会狩猎的老人应该知道它有一种特性,就是血液遇到稠度比它低的液体时,会变色——变成蓝色。很奇妙是不是?”
他把割过肉块的刀刃浸泡在水里,很快水面上就浮上一层蓝汪汪的东西。
“然后,这是从你们伟大的战士修特家里找到的武器。”
郝迟把一根长矛交到池步宝手上,无论是式样,材质还有磨损程度都跟修特现在手上拿着的无二。
修特的脸色愈加苍白。
池步宝把那根长矛扔进了水里。
然后,水唰地变成了深蓝色。
“这不可能!”修特惊恐地咆哮,“我每天都会擦拭武器!根本不可能有血迹留下来!”
众哗然。
所有的攻击在一瞬间停止。
池步宝露出满意的微笑,“对啊,所以我只是闲着无聊做一个实验而已。我有说什么别的吗?”
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后,修特的脸逐渐涨得通红,手臂上青筋浮现。
他怒号一声,发狂地以比平时高出几倍的速度冲向池步宝,却与他面前的郝迟相撞。
此刻的郝迟,已戴上了先前在遗迹中得到的拳套,双手犹如两团火球,热力直逼的他的汗水像河流一样从皮肤上滑落,有些滚到手臂附近,被蒸发成水蒸气。整个人都烟熏雾缭的,十分诡异。
池步宝慢悠悠给自己架起一个防护罩。
周围本该攻击我们的战士全都停止了动作,纷纷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此刻凶相毕露的修特。
忽然,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响起。
“修特。”是酋长,“真的是你做的吗?”
本来颇有精神的酋长此刻却像苍老了十岁一样,悲哀地望着他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
“是你下毒,残害了我们部落的战士们吗?”
原本杀气腾腾的修特听到这几句话,却忽然平复了下来。
他放下了代表攻击姿态的武器,站在原地,冷冷环视这四周的部落群众。
他们有的不解,有的愤恨,有的怜悯,更多的是仇视。
我亦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打破这死一般寂静的是酋长的叹息,“唉——修特,你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