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老天对他不薄,至少周初文给他提供了一个这么有利的时机。
看见门外的沈松如,卫铭的表情由冷漠变成惊讶,说:“松如,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看见周宁遥了,他为什么过来?”
沈松如径直走到客厅,眼见电脑旁边的红酒和杯子,他忍不住皱眉,说:“卫铭,你的伤还没好,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对于沈松如,卫铭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他的心情不由得好了些,说:“小伤,没事。”
“卫铭,你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想起以前因为胃溃疡住院,卫铭摇头,说:“最近事多。”
“卫铭。”
卫铭正在收掉桌上的酒杯和红酒时,听见沈松如叫了自己一声,他抬头,沈松如脸上难得严肃的表情。
“什么事?”
“同我回美国。”
“为什么?”
“你已经做了犯法的事。”顿了顿,沈松如又说:“我不介意你做那样的事,但是,你已经输了,我的建议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果你同我回美国,以后我也会竭力保证你的安全。”
很少看见沈松如这样,卫铭不明显的笑了一下,说:“松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为这件事策划忍耐这么多年,眼见就要成功……”
“你已经失败了。”
“可我还有机会,我不想走到这步才放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放弃,那你前面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这么多年了……松如,回国之前,我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既然是我自己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那么,不管怎么的结局,那也是我应该承担的。”
从认识许轻风时的那一刻开始,沈松如就觉得他和卫铭长得很像,时常都在笑,时常都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印象,还有性格,似乎都一样认死理,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把那件事做成功才行。
只是卫铭因为那样的身世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忍耐,致使他的坚持变成偏执。
“你决定了不回去?”
“嗯,不回,那里也没什么亲人,在这里,我至少还在周家的公司做事,大不了再忍几年,我相信以后我也会想到办法搞垮周家的。”
沈松如闻言却是一阵沉默,说:“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不想告诉卫铭许轻风已经察觉到那件案子和他有关,就好像他不会同许轻风说那件案子是卫铭策划的一般。
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都有自己认为是对的信仰,他无权干涉,而且对于卫铭,今晚他这样的做法已经算仁至义尽,换成从前,他一定是不会去管这些和他无关的事的。
沈松如起身,直走到门口了,他才小声说了一句。
“卫铭,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