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峥折腾死了到另一个世界,他可能也要面对来自父母的教育。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母亲真的会管么?
他们怕不是根本不在意,他跟他们不熟,裴峥也跟他们不熟。
所以他们有什么资格管呢?
裴让心里涌起那熟悉的酸涩感,还未等他习惯性消化掉,那酸涩感却在心里横冲直撞,发酵成一种张牙舞爪的底气。
对啊,又没人管他,他当然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至于喜欢的对象是裴峥,裴峥发现了再处置他就行。
裴峥发现不了,那他岂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裴让忽然地心情明朗起来,他想他大概可以顺理成章地再梦见裴峥,甚至可以在裴峥扇他巴掌前,反制住裴峥的手。
攥紧手腕裴峥就反抗不了,他尝试过。
而且是在他的梦里面,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反正裴峥也不知道。
裴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以为是自己感冒了。
最近换季,冷一阵热一阵的。
他不以为意,觉得捱过这一阵就好,再不济找盒感冒药吃吃。
还了裴让人情后,裴峥回归到他收留裴让之前的生活,住进离公司最近的那套房子,每天步行十分钟上下班。
住裴让学校附近,他还得晨跑完了开车上班,有时候早一点还会遭遇堵车;下班好一点,但下班太累他并不想开车,也不想找别人开车,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所以裴峥也不明白他之前怎么能够适应长时间住那边,是嫌步行上班不方便,还是觉得早晚高峰的路上不够堵?
想不明白的事情先放一放,人生有太多这样的事情。
裴峥不打算当哲学家,想不明白也没关系。
至于裴让那边怎么想,他不关心。
只是在旅游的时候,他发觉这孩子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些奇怪的不自在,这种不自在不是先前的惧怕,而是一种没法定义的东西。
可能是依赖,或者是感恩?
裴峥明白得很,他那段时间很惯着裴让,让小朋友产生了他可依赖的错觉,似乎也情有可原。
裴让年纪小,生活的圈子也简单,没遇到过对他太好的人……这样想想,裴让的人生也挺可悲的。
裴峥没心没肺地笑笑,他现在不常回去,回去再找个由头教训教训小朋友,估计裴让就会从错觉中清醒过来了。
他还是更喜欢裴让假模假样地对他言听计从,却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果付出真心……裴峥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
裴让手劲儿大得很,给他腕子上掐出一圈红印,过了两天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