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孩儿,跟着她奶奶待在英国,我每年跟她见一次,很聪明,现在都能把中英文说得很流利了。”叶乔一反应过来:“这么说霍二接受你了?”施顾顾很坦然地笑了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结婚了,孩子也快满两岁……我的孩子不姓霍,更不姓薄。”叶乔一戏谑地看着她。施顾顾往叶乔一的方向又走近一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说我犯傻也好,犯贱也罢,我不过是给自己留了一点儿念想。……叶乔一,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跟你说这些,你恨我我也能接受,但叶伯伯人很好,你不在的这几年他苍老了很多,身体也不太硬朗,如果你有空,给他挂个电话吧,他心里惦记着你们,你,你妈妈,还有无双。”叶乔一满不在乎地轻嗤一声,这话从施顾顾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滑稽。当初是谁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在这儿猫哭耗子?“那么,你是在找什么?”施顾顾问她。叶乔一懒得再跟她多费唇舌,扭头就走。施顾顾道:“那么好吧,叶乔一,再见。”施顾顾离开,叶乔一往她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就看见了自己的车子。她走过去解了锁,拉开后座的车门趴进去摸。指尖在碰到那个软软的皮质后,她把它从车座底下拉了出来。你们说我犯傻也好,犯贱也罢,我不过是给自己留了一点儿念想……施顾顾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叶乔一倚着车旁的柱子翻看手上的日记,那个躲在日记之后的薄雅,她写下这些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是什么让她坚持了五年,去做这么一件无聊至极的事?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叶乔一移开记事本,以免泪水将它打湿。她今天喝过酒,醉了,所以才会哭的,她已经坚强了很久,她已经忘记她了,她不爱她,甚至连她的样子都记不起来!叶乔一合上记事本,正想弯腰把它放进车里,一只手从后方伸来,用力地捂在了她的鼻子上。刺鼻的药水味蹿进鼻腔,叶乔一挣了挣,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下一秒,她就失去了知觉。记事本“啪”地掉在地面上,被车轮碾过,打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的施顾顾回头,只看到喷着尾气的车子扬长而去。“叶乔一?”她疑惑地喊着她的名字,四下无人回应。施顾顾关上车门,快步走到刚才发出动静的地方,印着轮胎印记的黑色记事本,就这么落入她眼帘。“……林总,我想你有必要下来停车场一趟。”……叶乔一昏昏沉沉,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可理智却在提醒她必须要醒过来。手脚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她艰难地将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强烈的光亮就在头顶,她立刻就被刺得泪水直流。“臭婊子,醒了?”男声自上方传来,还是模模糊糊一个影子。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叶乔一手腕上的疼痛加剧,她痛得呻吟,这才发觉自己连嘴巴也张不开了。她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只见自己的手腕被粗粝的麻绳捆绑着,一个矮胖的光头正一匝又一匝地绕紧,确保她挣脱不了。嘴上贴着宽大的胶条,叶乔一挥动双手反抗,男人抬头,她终于看到了噩梦中的那张脸。“小婊子,还记得我吗?这些年承蒙你们的关照,我可是活得精彩的很。”……是他!当初在洗手间想要强暴她的那个男人!叶乔一一瞬间停住所有挣扎的动作,拼命往后瑟缩,一直后后背抵墙,她才停了下来。她的手脚都被捆绑,嘴巴被堵着,他是想要做什么?这又是哪里?恐惧攫获了叶乔一的心脏,她的样子取悦了他,雷振生得意地直起腰,伸腿,将肮脏的鞋子挤进了叶乔一的双腿根部。他脚跟点地,脚前掌压在那里,猥琐地前后蹭动。叶乔一背后就是墙,逃无所逃,她半是屈辱半是愤恨地瞪他,他看到她的表情,瞳孔猛地一紧。雷振生收回脚,趴下来,撅起屁股看她合紧的双腿间露出的脏污底裤。叶乔一拼命拨拉裙子,雷振生反手就拧住她的胳膊,他仿佛也极为矛盾,跟叶乔一僵持了一阵后,他擒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婊子,我要的已经不是你双腿一张这么简单的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一会儿你乖乖待在那里面,我还特意给你在上面钻了孔,你就把它当成你的海景房,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待遇!”他把叶乔一的头往右边摁,叶乔一看到静止的陈旧吊车上勾着一个巨大的铁箱。雷振生的眼睛里迸射出病态的兴奋光芒:“你现在可是我的鱼饵,你看看,就这么把你吊起来往海面上一扔,大鱼是不是就会上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