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远远瞧见陆时渊抱着人进院子,连忙迎上去,“家主,您怎么带着姑娘一块回来了?”
男子冰冷的眼神令人可怖,语气很淡,却叫人心惊:“滚。”
角落里的少年连忙将阿顺拉住。
咚的沉闷一声,陆时渊撒手,将人扔在了床上。
只听女子立时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叫痛声:“好疼啊。”
陆时渊脚步一顿,怔然了须臾的眼神再度冷却,“你还知道疼?”
陆清欢迷迷糊糊看向他,眼眸含着水雾,摸着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去拽他,“我屁股好疼,你快给我揉揉。”
他面色一僵,没想到她醉到了这个地步,“陆清欢你疯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
小姑娘歪了下脑袋,眼神直勾勾粘在他的脸上,忽然乐了,嘴角咧开,“你是南院里新来的小倌嘛?怎么方才喝酒未曾见过你?”
他呼吸都停滞住了,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她眨了眨眼,摸着他的手,笑得招摇,“你长得真俊,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他欲抽开手,女子却缠得紧,他只能咬紧牙关,“陆清欢,别再胡言乱语,你今日去了那种地方,我权当是梁鹤随的错,但若是你下回再是非不分,跟着他去这种地方,我不会轻饶你。”
陆清欢本就醉着,不想听训斥,皱紧了眉头,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讨厌!讨厌!不要你这样说话,讨厌!”
“讨厌?”
陆时渊偏要她听,将她的手拽了下来,冷言冷语:“我养了你十多年,不是让你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的,人当立身清白,你这点判断黑白的能力都没有吗?”
“今日你喝醉了,我本不想说的,梁鹤随带你去那种地方固然有错,可你读了十多年的书,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没点数?”
陆时渊一字一顿,周身散发出一阵极强的威压,若换作旁人,只怕要吓得抖成了筛子。
偏偏他面前的是个醉鬼,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陆时渊只感觉腰被一双腿忽地夹住。
他的注意力本来就在说教上,哪里晓得陆清欢如此无法无天,竟然夹住了他的腰身,使足了劲,竟让他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陆清欢顺势骑了上来,双腿分开,大胆地跨坐在他身上。
陆时渊整个人都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瞧陆清欢动作醉醺醺的,分明很含糊,却又莫名做足了气势,不知何时从怀里取出了一大叠银票。
不等他反应过来,啪的一声银票尽数砸在他的脸上。
“够不够?”
陆清欢俨然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现在可以了吧?”
陆时渊是第一次被人用银票砸在脸上,脑子都还没清醒过来,甚至来不及生气,“什么可以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腰带,醉醺醺地扯开,一边痴笑:“钱都给了,该我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