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近距离看着时,令人忍不住想咬。如果说李欲雪这种冷清清的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也就这双唇最值得喜欢了。李欲雪转过头来时,路越就这么歪着脑袋看着他。他只要再转一点,刚好能亲上。“师尊?不想见了吗?”路越笑着问他,声音轻而软。李欲雪眼睫毛向下一抖。这是这么久以来,听过路越语气最温软的一句话了。……小魔兵等了半天,里面都没声音,犹豫了好半天,这才偷偷靠近门边去,但什么都听不到,里面太安静了!小魔兵想了想,悄悄伸着脖子,将耳朵贴到门上,正要细听时,门忽然打开了。小魔兵立马地缩成一团。这样等会被踢出去的时候,不容易伤着。“你还不走?”只见他们的魔君跟在李欲雪身旁,敲了他一下脑袋。小魔兵瞧了一眼魔君大人,他在笑;再瞧一眼李欲雪。顿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大声道,“走!”说完飞速跑了,一路将其他魔族招呼了起来……大师兄一见到李欲雪,好似几百年没见到一样,眼圈竟然红了,扑通一声跪下:“师尊!”路越:“……”李欲雪:“……”李欲雪忙拉起他,细问离韵山如何?大师兄爬起来,道:“一切安好,请师尊放心。只是师尊……瘦了……”李欲雪:“……”路越不由地看了一眼李欲雪。从见李欲雪第一眼,是冰雪堆里冰雪雕砌的玉人,如今仍然如此,仿佛千万年不会变。就像他对离韵山的深情。李欲雪千叮咛万嘱咐守好离韵山,其他事不用管。大师兄却一直表示希望师尊回离韵山,左暗示右暗示地表示弟子们拼了老命,也不会让路越动您老人家一根汗毛。路越起先看他师徒情深,最后开始不耐烦,盯着李欲雪,手指头在自己嘴唇上左右一直滑,明晃晃地威胁。路越上次见到大师兄时并没有摸嘴唇的习惯。大师兄脸色越来越差,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你嘴巴怎么了?”路越转向李欲雪,开心地笑道:“师尊,弟子的嘴唇有点痒。”李欲雪一张冰雪脸面无表情。大师兄脸色瞬间变黑,更加不放心李欲雪,一把握住李欲雪的双手,认真道:“只要师尊愿意,我和师弟们一定拼尽全力,请师尊回山。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李欲雪:“……”他就是怕自己的山头和弟子们遭殃,才下山。当初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大弟子竟然还这么执拗,很是恨铁不成钢。李欲雪只能一再强调:自己没事,把他的离韵山管好。眼看着自己才调温暖了一点的冰雪人,就这么轻易被别人握了手,路越很不爽!十个师兄里,他最忌惮的是大师兄。这时候他才知道,李欲雪竟然将掌门印都交给了大师兄!他将李欲雪拽了回来,挡在李欲雪面前,道:“大师兄,我说过师尊在我这里很好!你如今见也见了,该回去掌大局才是。你以为魔界是离韵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过是看在师尊的面上,才允你来!”眼看着见面要打架,大弟子怕是要吃亏,他的离韵山还指着大弟子呢。李欲雪不得不挡在二人之间,冷着脸让大弟子离开了。……路越越想越奇怪,原以为李欲雪会暗示大师兄什么,但刚才看李欲雪的样子、说的话,都有些不详,好像有了什么预感一样。“师尊将离韵山托付给大师兄,是不准备回离韵山了吗?”在回去的路上,路越看似懒洋洋地问,实际上挺紧张的,总觉得李欲雪在交待后事。“离韵山早该有新的掌门人。”路越追问:“什么意思?”“洞庭山掌门失踪不过十余年,门下为争掌门之位,自相残杀,一片混乱。我不希望离韵山也遭此横祸。”“他是他,师尊是师尊,你们不一样。他贪图美色贪到师尊头上,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师尊若是觉得过了,我放了便是。”路越一边给自己解释一边观察李欲雪,“洞庭山掌门贪图美色,该有此劫。”李欲雪:“你又怎知我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路越更加不懂李欲雪了,“师尊……是吗?”“或许是。”路越略微有些惊讶,将自己和大师兄比了一番,问道:“大师兄……那……我算美色吗?”李欲雪侧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没说话。……“贪图美色”,路越生出一个神奇的念头:难不成李欲雪真的准备留在魔界?不然怎么说出自己贪图美色这种话来?他一直觉得李欲雪可能性冷淡,从来没想过他会贪图美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