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同学a迫不及待的问。说到这个,徐念之一时有些怅惘。在妹妹的劝说之下,他鼓起勇气说出那番话,可是杨柳并没有立即答复,她一点儿也不吃惊,也没有欣喜,就像说着别的普普通通的话,一句“谢谢”就算告别。之后如何,她现在怎么想,他也不知道。陶登突然间那么问,他很怀疑是不是杨柳已经决定了,而最先知道的不是他。“是不是还没有答应?”同学b说,显得有些失望。徐念之一淡淡一笑,故作神秘,不说明实情,却给人一种好事已成不便透露的感觉。两位同学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专心做事。陶登一贯懒散,坐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随手翻着本杂志,其实心不在焉。徐念之犹豫了会儿,转身看向陶登,唯唯诺诺开了口,“你和杨柳她……”话没说完,陶登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也不看回去,一直翻着杂志,一副神情冷淡的样子道:“两家长辈关系比较好而已,我跟她又没什么,谈不上熟悉,所以想问她的事我也不知道。”徐念之心下了然,默默地生了些不愉快。和杨柳一起回来的路上,他也问过一样的话,杨柳是这么说的:“青梅竹马,有点亲密。”“喜欢过他吗?不太清楚。有时候很在意,有时候很讨厌,他在时没怎么很开心,不在时也没有很思念。”“有一段时间还很讨厌他,希望从来都不认识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到我们这个年龄,已经很难去感受了吧!太痴缠的恋爱剖其本质只是依赖心理和某种性格因素在作祟。”徐念之仔细去想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果然,很难定义。杨柳想起来,那张卡片也许就是那天去拿陶登送的苹果时,顺带捎回来的花里面放着的。她不小心将卡片掉进了桌缝,当时明明听见什么掉下去的声音却没有在意,阴差阳错落在了空箱子里,然后送到了陶登那里。他生什么气呢?不过是一张卡片,便过来将人骂一通。难道是因为徐念之是写给她的,就吃醋吗?那么喜欢干脆留着好了,何必跑来还给她?杨柳想着想着,发现思绪早已不在陶登和徐念之两人之间纠结了,乱七八糟,什么都想。人有可能返祖吗?自然界为什么有人的存在?怎么会想到这些问题呢?人类在很多年之后是什么样子……诸如此类的问题,她越想越想不清楚,反而更加清醒。临近早上的时候,她收到了徐慧之的微信消息,便打开来看: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为了哥哥,我想了一夜,还是想请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绝他?这是他第一次向女孩子告白,如果失败,我不知道他会失落到何种地步。我了解他,因此很担心。所以杨柳,可不可以因为我,就算是帮帮他,不要让他伤心。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我哥哥他十分懂得这一点,也会及时放手,这一点我敢保证,只是这次,希望你不要让他感到绝望,好吗?杨柳想起初高中的时候最迷恋的一句台词:我会保护你!后来逐渐清醒过来:这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危险,哪有那么多坏人,说这句话根本是个笑话。现在,又开始期盼被保护。不要受到这些事,这些人的影响,能够安安心心过自己的生活,谁也不要强迫她,不要利用她。谁能来听听她的心声?早上八点到十点,是她要去学生会办公室值班的时间。杨柳一夜没睡,精神却越发的好了。她也在纠结要不要中途退出,因为这个环境明显不适合她,但是又担心被人说是经受不起打击,孩子气。万一被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不能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到了办公室,只有吴敏在。杨柳向她打了声招呼便开始打扫卫生。两人没再说一句话。不一会儿,她走了。杨朕来了。“你一个人?”“是呀!”杨柳正站在桌子下去扫里面的灰,抬起头对杨朕笑笑,再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和徐念之在一起了?”叫“徐念之”的人,他看见过,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过浑身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气质。“你怎么知道?”杨柳站起来,灰头土脸的看着杨朕。其实不用说她也能猜到,是陶登说的。他们关系好到那种地步了吗?不过按陶登那性子,不开心的事情要哄大半天才会开口,开心的事情张嘴就来,短短的时间内就能传到天涯海角。她想知道这件事对于陶登来说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陶登说的。”杨朕坐在桌子一角,拿着块抹布玩。“我在你们那儿就没有秘密。你们关系那么好吗?是不是他什么都跟你说,你也什么都跟他说?”杨柳不开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