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立站在擂台上,任风吹着宽大的衣摆,眼里的怀念如同清辉一般遮不住,满满的泄了出来,秦兆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附身恭迎。“五年不见,我来迟了”谢愠心潮涌动,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燎原焚火,烧的他浑身灼热,心却像一块寒冰一般告诉他。“这不是他,他已经死了”燎原的焚火烧的越来越凶,如同寒冰的心被灼热的流下一滴水。焚火告诉他。“是他,他活着回来了”寒冰试图让自己再一次凝结成型,冷漠的告诉他。“那又如何,他骗你,他不告而别”焚火拼命的烧着寒冰,寒冰高一寸,它便焚一寸,寒冰高一尺,它便焚一尺。“事非他本意,他回来了,他只想见你”心上的寒冰被一双手轻轻抹去,谢愠微微颤抖,铺天盖地的火烧不透坚固的寒冰,人的体温却可以。他认真的告诉寒冰,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寒冰出现了一丝一丝的裂纹,化为水珠一滴滴的滴到焚火上。慢慢的冰融化了,火熄灭了。谢愠眼神迷离的看着身前的人扔下来两颗□□,身影被烟雾笼罩隐隐绰绰,又渐渐清晰的走了出来,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秦兆将他拥入怀,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鼻子一酸。“阿愠,是我”谢愠被他拥在怀里,熟悉的气息,久违的温度让他不自觉的将手环了上去,刻意被遗忘的记忆疯了一般渴求的涌了上来。“阿愠,饿不饿,渴不渴”“这是梅花混着细雪酿的梅甘醴,只有淡淡的酒味,多的是梅花香,你尝尝,但是别贪杯”“保护好自己”“我不管,除非我死了”秦兆从来没有感觉烟雾散去的那么快,在烟雾即将散去的时候,他抽出怀抱,低下头给谢愠整理衣冠,谢愠则感受到温暖的抽离微微的抬着双手,忘记了动作。台下的人在淡淡的烟雾里,只能看到两个影子,黑衣与红衣,一人附身,一人恭迎。再睁眼的时候,擂台上空空如也,纳闷的摸着头,这到底是谁赢了?棚子里秦兆面色铁青的看着正对谢愠关怀备至的少年,拂袖而去。谢愠正“顺从”的听着少年对自己的关心,眼神隐晦的超旁边的人看去,看着旁边的人面貌不善,心里一阵舒爽,斗气般的没有开口说什么。直到人突然消失了,这才急了跟过去。秦兆走在街上,扯了扯领口,烦躁无比。是啊,他消失五年还要别人替他守身如玉么,他凭什么啊!“咣”秦兆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面前倒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弟弟,似乎是自己把他撞得?这不可能啊,难道是,碰瓷?一事未平又添一事,秦兆长叹一口气,蹲到地下准备把人扶起来。谁料到小弟弟慵懒的歪了歪身子,直接躺到了地上,眼神暗示的看着他。“啊,你把我撞倒了”秦兆:“”“朋友,你这样有点不太讲江湖道义”小弟弟躺在地下,伸出五根手指冲他摆了摆。秦兆叹了口气,准备掏钱。“五两是吧”小弟弟似乎很苦恼的看着他:“朋友,你有点傻”秦兆:“”“说吧朋友,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小弟弟依旧伸出来五根手指摆了摆:“做我们这行的,大人图钱,像我这种小男孩,只要你五根糖葫芦,小本买卖,童叟无欺”秦兆笑着弹了他额头一下:“您这小本买卖可不太光彩”小弟弟痛苦的捂着额头:“朋友,万事好商量,别动手”秦兆腾出一根手指,勾着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朋友,对付你,我一根手指就够了”小弟弟悬挂在半空中,警惕的看着他。秦兆之前阴郁的心情被这场闹剧打断,好心情道:“走,带你买糖葫芦去”小弟弟眼神放光:“看你人这么好,只要你四串吧”秦兆挑了挑眉:“四串怎么够,今天我请客,朋友你放开了随便吃”这里似乎是贫民区,有些荒芜,秦兆带着一脸崇拜的小弟弟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弟弟仰头看着包裹着糖衣的大红糖葫芦,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秦兆轻笑,刚要开口,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捏着一锭银子越过他塞到了糖葫芦小贩手上,另一只手拿过了整株糖葫芦串,身前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衣裳,举着一大株糖葫芦,满面春风的看着他们。“二位客官,来买糖葫芦啊”秦兆抬腿就要走,衣角被人小小的拽了一下,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渴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