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兆”谢愠爱怜的摸着他的头发“是我配不上你”清兆没多解释:“我不在乎,你只要知道我心悦你便是,我这个小王爷,够不够”窗外暴雪袭来,腊梅微晃摇曳,被击落在地,洁白绵柔的雪上是红白交错的斑斑点点,雪越下越大,深红的花瓣被紧紧的压在雪地里,一层暴雪一层红腊。少年游上还有人未散去,细细听来是大师兄鼓唇奏萧,一波又一波的萧声,就像海岸潮汐般,一浪卷着一浪,前浪未平后浪紧跟其上,中间卷着些细密的沙石摩擦。高挂屋外的月亮被暴雪映白了脸,明暗幽幽,眸光硕硕,月白交映,天空静谧,唯独簇簇的暴雪落地声。雪渐渐小了,白雪轻抚过腊梅的花瓣,平缓而恬淡,两者相拥落地,无声无息。一夜好梦清兆再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剩下他自己,下身隐隐作痛,伸出手摸了摸已经冷掉的床榻,脑子里生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谢愠该不会跑了吧?没等他多想,便传来了房门推动的声音,昨晚在他身上作恶的“凶手”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坐到了床边,眼里含笑的看着他。清兆动了动身体,疼的“嘶”一下,倒抽冷气。谢愠急忙扶住了他:“阿兆,哪儿里不舒服”清兆扶着腰听到这句话,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现在这么关心我,还不如昨晚少动两下”谢愠给他揉着腰,好笑道:“好好好,我的错,不应该听你说不要停”“啊啊啊”昨晚荒唐的记忆全部回笼,清兆绝望的捂住脸,把头栽进枕头里。“不提了,阿兆,来喝碗粥补补”埋在枕头里的小脑袋一动不动,清兆心里羞的要死,现在全都想起来了,更是没脸直视他了。因为身体的缘故,清兆多休息了三日才下山,谢愠一直鞍前马后的照顾他,只是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他的后腰处。清兆每次看到他的眼神都忍不住骂一句,畜生!三日后,谢愠收拾好东西,准备同他一起下山,然后回魔教处理这段时间的事务。两人站在山顶上,清兆心里酸涩,这一别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谢愠看出来他情绪不佳,将人搂在怀里,他真的很想跟怀里这个人形影不离,但是他知道,他们两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阿兆,我会常来找你的,等我打理好魔教,就一直陪着你,你在哪儿里我就在哪儿里”清兆小声嘀咕:“新年必须要跟我一起”“好”“还有上元节,花灯节,上巳节,端午节都要跟我一起过”谢愠宠溺的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岂不是天天陪着你”“我不管,除非我死了”谢愠蹙眉,语气有些凝重。“不要说这种话”清兆挑衅的看着他。“怎么,怕我先死啊”谢愠好笑的看着他。“你要是敢死了我前面,我就恨你,厌你,气你,怀里抱着别人,喜欢上别人”清兆裹了裹大氅,挑眉。“我都化为一捧土了,还管你恨不恨我,讨不讨厌我,你就是跟别人拜天地我都不知道”“走了走了”谢愠跟他在山下分别,策马前去魔教所在的无忧谷。马车浩浩汤汤的往长安赶,清兆坐在车里,回想之前发生的时候,脸上燥红,摸像手腕的时候才发现谢愠给的镯子没戴。“掉头,回岱岳”岱岳山上,清之看着远去的马车又架回来了,按捺不住眼里的欣喜。兆兆。清兆在房里找到了手镯,满意的戴上,经过岱岳中央的时候,眼神敏锐的扫到一抹影子往谢客峰去。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紧随其后。清兆站在光秃秃的谢客峰上四处打量,一个受罚的外门弟子边收拾吃剩的残渣边跟他打招呼。“师弟你一直在此处?外门弟子点了点头:“是啊,我来这里受罚十日,没看到一个人,刚准备下山就碰到师兄你了”清兆与他道别后继续查看谢客峰。谢客峰是岱岳的一处荒峰,弟子们犯了错就会来这里对崖思过,平日里几乎无人来,这里只有稀稀拉拉几棵树,跟一群四处乱窜不怕人的小动物外,一眼便可见全貌,除了清之刚赶到谢客峰时就看到清兆从谢客峰的山崖上跳了下去。“轰”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下去,清之整个头都要炸开了,踏着轻功慌忙去拽他,却堪堪摸了下衣角。“兆兆!来不及多想,身子便跟着他往下坠。清兆看着上方跳下来的大师兄,心里暗骂,鬼知道这个悬崖竟然能把他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