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我一会儿回家再换衣服就好喽。”
“擦吧,免得感冒。”冷浒三两下就帮布雷克擦干了。
“你放心啦,这不是我夸口,人家我身体强健得很,从小到大还没感冒过咧。”季惜枫视他为无稽之谈。
“那就披着。”放下小狗,任由它到草地上玩耍,冷浒转而为她服务,心底则暗暗叫苦。
她大概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扇情,那件湿透的棉布运动衫正紧贴着她的上身,描绘出她不算丰满却玲珑有致的曲线,并将她的粉肤肌调和内衣的颜色,忠实地曝于白日底下进行光合作用。他不是圣人,亦非柳下惠,在美色当前时,无法保不会起正常的生理反应。
不过要说美丽动人的异性,他见识太多了,虽然他不敢拍胸脯说他已完全免疫,但该有的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因此如果她有心勾引他,他大可断然拒绝或欣然接受,偏偏眼前的佳人毫无自觉,这才是构成此项诱惑中最可怕,杀伤力也最强劲的致命伤。
“不要紧的啦……”季惜枫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然转了一大圈,还在那厢婉谢,笑怪他何以那么坚持。待遮掩春光的浴巾一掀,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大穿帮。
“嘎…我…这…”她惊叫羞愧地被回浴巾掩着面,巴不得从此不要再见人,娇俏的小脸火红若似秋日的昙阳,随即挂着一阵秋风,急奔着回家。
呜呜呜……被人看光光了……
季惜枫额抵着浴室墙面,任由热水哗哗地冲她的窘迫。
好吧!她也不算真的被看光啦,充其量仅能说是隔着衣服被人“浏览”了上半身。
“都什么年头啦,外面满街是穿着小可爱的辣妹,人家玛丹娜不也公然内衣外穿上了全球的媒体,我刚刚那模样就当是学她也就没啥大不了。”季惜枫自我安慰,但心里的疙瘩并未因而消散。
关掉莲篷头,她甩甩头让自己清醒,再用毛巾把湿的头发包起来,并把身体擦干。
换好干爽的内衣裤,她一面走出浴室一面穿上丁恤,嘴里还念念有词:“唉,人家看都看了,难不再给他看回来吗?”
这么消极地胡乱想一通,她忽尔感到好过了些,甚至还认为这个主意其实…嘿嘿……满不错的耶!
耳边不由扬起脱衣舞娘演出时的暧昧配乐,脑海里也开始幻想着他衣服剥掉以后会是怎样的旖旎风光…地使把劲儿,不料还湿漉漉的脚竟跟着一滑——“啊……啊”她试着稳住重心,然而她的左手右手因分别被堵在二个衣袖中,使得本来就有点重心倾斜的身子反而更不能控制。
“哇……啊……”配合了数声惨叫,她终于跌跌撞撞地朝地心引力栽去。
不过灾难并未因而结束——好死不死,她踉跄的步伐此刻就踏在楼梯的边缘,故结局可以想见,紧接着她化身成了打油诗里上灯台的那只小老鼠,顺着凹凹凸凸的阶梯,一路呜呼哀哉地从二楼咕噜咕噜滚下来,直到接触到了地球的最表面。
“哎呀……”这样摔已经够惨了,偏偏她竟是前胸先着地,所以她就算是再丰满,如今也差不多变成飞机场啦,更何况她原先也不过是a罩杯。
“痛死我啦!”季惜枫抱着摔翻的身子,啼出杀猪式的哀号。相信她现在浑身的筋骨都已经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