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去和阿乐面对着面,借着窗帘缝隙里溢进来的一点光亮堪堪看清了苏和额乐的脸。
“我其实有点困了。”苏和额乐说,“但如果你还睡不着的话,我再陪你说说话。”
接着又补充一句:“不过不能到凌晨一两点这么晚了,你那个不健康的作息习惯还是得慢慢纠正过来。”
“好啊。”周安吉答应到,“你帮我纠正。”
这时周安吉忽然把话题一拐,突发奇想地问:“阿乐,你帮我取一个蒙古族的名字怎么样?”
苏和额乐闻言一下子睁开眼睛,接着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要冠夫姓啊?”
“再说我们蒙古族也没这样的传统。”
周安吉在被窝里捏了一下他的腰:“不是,我就是想要一个名字而已。”
“阿吉就很好。”苏和额乐回。
“可是阿吉听起来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周安吉又说。
“那你想叫什么?”苏和额乐问。
然后周安吉提出了三点要求:“第一是想和你一样,可以被人叫做阿x;第二是,含义最好优美一点;第三是,要是一个男性的名字。”
苏和额乐闭着眼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但没有立刻想出什么适合周安吉的名字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懒洋洋地赖了会儿床,阳光通过白色纱织窗帘,被滤掉了刺眼的那部分,柔和地透了进来,随着空调吹出的冷风像涟漪一样微微荡漾。
周安吉翻了个身趴在苏和额乐背后把人抱住,小腿也跟着压在对方曲起的腿上:“起床了吗阿乐,快十一点了。”
苏和额乐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笑着说:“那你先把我放开我才能起。”
周安吉同样笑着:“抱着你舒服,不想放。”
苏和额乐在被窝里揽过周安吉的腿弯,像是一个背着人的姿势:“那我背你去洗漱。”
周安吉心安理得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好。
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两具身体都暖烘烘的,他们都没穿上衣,此时被背在背上时,他的胸口紧紧贴着阿乐的后背。
等两人收拾完,又吃过了饭,苏和额乐开车送周安吉回了学校。
谢师宴安排在晚上,周安吉需要提前回去准备一下。
越野车停在校门外,苏和额乐嘱咐到:“等会儿把饭店地址发我,晚上结束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嗯,好。”
他又说:“今晚你高兴,可以喝点儿酒,但别喝醉了。”
周安吉点点头:“反正有你来接我。”
苏和额乐笑道:“怕你到时候倒在我怀里不肯起,被你同门的师弟师妹们笑话。”
周安吉在开门前凑过去吻了吻苏和额乐的嘴角:“都毕业了,我又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