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缙说:“疼吗?”
岑厘微怔,想说不疼,唇角却往下弯了弯,声音小小的,有点委屈:“疼……”
岑厘撇嘴:“我快疼死了。”
陆缙把电话挂了。
岑厘气的想骂人。
不过深吸口气,胸口疼的张牙舞爪。
岑厘没再给他打,闭眼蔫蔫的睡觉。
小腿骨折,脑袋有伤,胃不舒服,肋骨还断了。
岑厘全身都是伤,偏还被固定的一动不能动。
怎么可能睡踏实。
轻而易举的被门推开的声音吵醒。
岑厘眼珠瞟向陆缙,嘴巴蠕动半响,吐出一个字:“疼……”
岑厘醒来后怕到了极点。
因为她在的医院,不是能解决假怀孕的医院。
得知恰恰好,那个医生来会诊,参与了她的治疗,确定了流产。
心里长出口气,接着就是忐忑陆缙从前说的。
‘孩子在,你在,孩子不在,你也不用在了’。
岑厘等着陆缙来,就这件事宣判结果。
但陆缙迟迟没来。
给她请了两个护工,让她住最好的病房。
岑蹇明打了他,却四肢健全,完好无损。
三天过去了。
那点怕淡到了极点。
只剩浅淡的内疚。
岑厘认为这件事只要不是陆缙主谋,虽然陈笑笑从前是他的情,却依旧和他没关系。
但从别人的角度看,就是和陆缙脱不开关系。
陆缙相当于,是自已杀死了自已的孩子。
岑蹇明打了他,他不还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否则现如今的京市。
谁敢碰陆缙一根汗毛。
陆缙又怎会让人碰他一根汗毛。
岑厘在陆缙走近床边后,手指动了动,勾起,眼巴巴的看着陆缙:“疼。”
陆缙坐下,伸出手。
任由岑厘细细白白的手指勾住他的小拇指。
岑厘晃了晃,“我在说我疼。”
陆缙抬眼看她许久,“哪疼?”
“脑袋、小腿、胸口、肚子。”岑厘噘嘴:“陆缙哥哥给小厘厘吹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