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起来满血复活,在陆缙走了后更精神了。
跑去衣帽间扒拉自已的保险柜,像是仓鼠一样,一张张的点。
岑厘早就看开了。
爱情填不饱肚子,更治不了哥哥的病,也买不起他常年没办法断的药。
挣钱跑路自由自在,才是王道。
岑厘把手机开机,研究京市配得上陆缙,陆缙也看得上的名门闺秀。
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
——我是江淮,有事想问你。
岑厘顿了几秒,滑走。
几分钟后又点开,回复——在哪?
岑厘再次穿上了百万战袍,拎着极奢包,把很少开的帕加尼停靠在咖啡厅边,漂亮尊贵到和从前的千金大小姐一般无二。
她戴着墨镜在江淮对面坐下,冷冰冰的:“好久不见。”
江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笑笑:“看样子你过得还不错。”
岑厘淡道:“让你失望了。”
“我来找你,是因为……”
岑厘指甲掐进了掌心,硬邦邦打断:“是我做的。”
江淮微怔。
岑厘冷道:“是我算计了赵晓倩,让她和陆缙订婚,但她并没有告诉你全部,是她口出恶言威胁我在先,我只是在合理反击并且掌握主动权,而且订婚只是暂时,我不会让她和陆缙真的走到结婚那一步。”
江淮勾唇,“家里出事后,祖父身体每况愈下,赵晓倩私下里帮了我很多,算是我半个恩人,但她和你的私事和我无关,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赵晓倩。”
岑厘顿了几秒,状似无所谓道:“那你找我干什么?”
“你过得怎么样?”
岑厘看向窗外咕哝,“什么怎么样?”
“叔叔和岑哥出事后,我听说阿姨嫁给了陈叔,后来听人说,你在陈家过的很好,被送去读研究生了,再后……陈家破产了,阿姨带着你姐姐和弟弟好像在流离失所。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江淮像是长出了口气:“看你过的还好,挺好的。”
岑厘抿着唇看窗外,没说话。
江淮说:“阿姨和岑哥身体还好吗?”
“凑活。”
江淮点头:“我后天回去,你……照顾好自已,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沉默突兀的在俩人中间蔓延。
江淮手摩擦了瞬咖啡杯杯壁:“就算爱人做不成,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岑厘,我希望你过得好。”
岑厘脸猛的别过来,张嘴就骂:“我过成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什么青梅竹马,谁跟你青梅竹马!咱俩早在三年前就没关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当年甩了江淮的是岑厘。
那会是岑厘第一次见江淮生了大气。
他死死的拽住她的胳膊,像是在从齿缝中挤出字,“你再和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