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暴虐
空无一人的花楼里,谢稷的声音清晰的落在玉黛耳畔。
当真是字字句句皆是羞辱威逼。
玉黛咬着下唇,同他视线对望,双眸噙泪,攥着身上衣裳的手,僵硬的泛白。
此时虽是夜半,可内室却点着极为亮堂的烛火,外头的那道屋门,也被谢稷踹烂。
此时屋内房门打开,那内里同外头街市透风的窗棂也开着。
外头河岸画舫如织,街上桥头人影重重。
远处夜空中有烟花在扬州的河面上炸开又散落。
烟花的绚烂残影,坠进屋内玉黛眼底,光影映在那漂亮的眸子里,愈发将人衬的清丽漂亮。
她目光有几许说不清的难言情绪,回首望向大开的房门,和那空荡的花楼大厅,
攥着衣裳的手,僵滞许久。
也未曾解开身上衣裙的盘扣。
谢稷冷眼瞧她动作,嗤笑道:“有什么好羞的?今夜这楼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无旁人。这窗下的行人,又瞧不见屋里的情形,更看不见你。”
即便是此时花楼空无一人,即便知晓外头的人,绝对看不见自己,玉黛也觉羞耻。
她唇瓣咬的厉害,目光仍带颤意。
局促惊惶的求他:“能不能……能不能……换个地方……”
谢稷等的耐心告罄,也存心要羞辱玉黛,哪里肯依着她的意思,又怎么会顾忌她的情绪。
他神色烦躁的轻叩桌案,想起留在沈府的暗探禀告的,那沈砚逼迫玉黛应下伺候他时,说出的话语,
目光玩弄恣肆道:
“玉黛,你在我跟前,早不知浪荡过多少回了。
此时与我演这贞洁烈妇的戏码,未免太迟。
酒窖里缠着我,浪的没边儿;
青天白日里在佛寺,扒了衣衫,把那蒲团都弄得湿污;
假山石洞里,隔着一道石墙,听着你夫君话语,都能同我偷欢;
便是那日我抱着你在沈砚跟前的屏风上,当着他的面放纵,你哭成那般模样,身子不也欢愉。
眼下却作出这副羞怯姿态。
玉黛,你又不是未经人事的清白女子,也当知晓,我惯来喜欢什么。”
他话说的极其放肆,在他口中,玉黛是个浪荡不贞处处风流的女人。
听着他话语,玉黛忍不住想起,去给他送平安符那晚,在他卧房门外听到的话。
他说她不过是江南之地的无趣消遣而已。
他打心底里觉得她不贞不洁风流浪荡,瞧不上她。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喜爱她的身子,他从未有哪一刻,真正的,喜欢过玉黛。
他只是哄骗她罢了。
玉黛闭了闭眸,无声又落了滴泪。
终于,攥着那泛白的手指,解了身上衣裙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