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直接闭眼等死。却是,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啵。”唇瓣上落下来温温热热的触感。钱宝儿惊得睁开眼。却是对上了一双含笑的凤眸,漆黑如墨玉,璀璨若星辰。“不知者不罪,这回暂且不罚你。下回再敢胡言乱语,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记住了,嗯?”面若桃花,薄唇轻启,轻而易举就搅乱了一池春水。钱宝儿隐约是脑子生锈了进水了被门夹了或者是摔坏了,此时已完全迷醉在他悦耳动听的嗓音了。之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书呆子这么帅过呢?!这会不会是幻觉?这一定是错觉!错觉!钱宝儿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结果疼得嗷嗷叫。宋景桓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为为何要虐待自己?”“还不都是因为你。”钱宝儿欲哭无泪,转身便趴到床上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哦?她一定一定是中毒了。她这一天好几变的情绪,连宋景桓都束手无策。他哭笑不得,斟酌着问了一句:“娘子,你饿不饿?”话音才落,就听见钱宝儿肚子里发出的“咕噜”一声。宋景桓随即笑了,“你等等,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钱宝儿鬼使神差点了点头,他就出去了。这瞬息万变的气氛,这神一般毫无逻辑可言的对话……他们两位的相处之道真叫外人一脸懵逼。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钱宝儿不由得有点模糊了。她和书呆子这算是什么奇葩关系?从心里她是很抗拒被卖给他当媳妇这件事的,但是这书呆子干什么老对她这么好,不会是为了收买她的心吧?俗话说的好,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这个人的胃,书呆子难不成苦学厨艺就是为了这个套路么?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书呆子这么穷,等他赚到够她回家的路费不知道猴年马月,而且老是靠着书呆子做饭喂饱她的五脏庙,这绝不是长久之计。她必须学会自食其力才行。这般想着,钱宝儿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虽然不舍得床,还是咬咬牙爬起来了。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将乱七八糟的头发梳了梳,挽起来,随手抓起一根簪子固定住,再这么一看,整个人都干爽利落多了。她又把地上早已解体得四分五裂的凳子碎片捡起来,搬到门口。依照书呆子这么穷的情况来看,八成还要修一修再利用的,可不能弄坏了。她忙完这些,就闻见灶房那边飘来的食物的香味,五脏庙特别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着,她虽然极力克制自己扑过去的冲动,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诱惑。脚步不自觉就挪到了灶房。宋景桓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切了几片腊肉放进锅里,随后又把洗干净的青菜也放进大铁锅里。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做这些的时候,没有一丝丝的违和感,竟然美得像一幅画。钱宝儿看傻眼。原来男人做饭也可以这么帅的。在她痴迷的目光里,宋景桓感觉到她的来到,抬头欣然冲她笑,“娘子等急了吧,我煮了面条,很快就好了。家里有晾干的挂面,很方便的。”“哦。”她只感受到了汹涌澎湃的口水大军要冲出来。吃这种东西她根本抵挡不了。不行,她必须自己学会做饭,要不然就会一直依赖着书呆子了,往后若是习惯成自然上了瘾,离不开他了怎么办?钱宝儿狠狠咽了咽唾沫,试探道:“书呆子,你要不也教做饭吧。”宋景桓正搅拌着锅里面条的手闻言一顿,凤眸之中闪过一丝深意,“娘子怎么会突然想学?”“嗯……因为……我觉得,做人要自食其力才对。”钱宝儿有些结巴,但她还是觉得这个借口勉强拿得出手。宋景桓没搭话,低头看了看锅里的面条,良久才说了一句:“面好了。”说着,拿起早就洗干净放在身边的海碗,以熟练的手法挑了碗面,夹上青菜,淋上面汤,一碗热汤面热气腾腾,新鲜出炉。钱宝儿闻到这股香味,什么都给抛到脑后去了,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即扑上去。这是真绝色啊宋景桓把面端到灶台外侧,钱宝儿搬来灶房里唯一的长凳子坐下,急不可耐地抓着筷子对面条下手了。宋景桓的目光落在她急迫的小脸上,眸色越发幽深。钱罐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身边离开了么?不过,光是学会做饭可不够。往后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吃面吃得正香的钱宝儿忽然觉得背后有两道极其强烈且热烈的视线在注视着她,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烧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