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唐泽:“他还在睡,当然是等他醒了,等他说愿意见你了,才能让你见他。”谢时新完全没脾气,手上的杂志也看不下去,都是医院的咨询,云里雾里。但他还是耐心地翻着。“等人的滋味好受吗?”又过了几分钟,唐泽突然问了句。谢时新低头翻书:“以后关于唐医生话里有话的问题,一律不回答。”唐泽:“真的吗?万一和阿宙有关呢?毕竟除了他,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聊的。”谢时新放下手中的杂志:“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恶意这么大?我做了什么?”唐泽:“我有吗?”谢时新:“你没有吗?”唐泽:“确实是有,谢总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谢时新:“……”谢时新看在这个人是唐宙哥哥的份上,只能把气往肚子咽。然后也只能耐心地问唐泽:“唐医生到底想和我聊什么?”唐泽:“我以为谢总坐着无聊,想和你说说话呢。”谢时新:“你觉得我会把你又这样又那样理解成你在帮我打发时间?”唐泽:“谢总要真误会我,我也没办法。”谢时新此刻有一百句骂人的话,但都忍着不说出口。但唐泽又来:“是阿宙亲口说的不愿意见你,又不是我说的,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单独待着。”谢时新:“不用唐医生提醒。”过了一会儿,谢时新又问:“他为什么不肯见我?”唐泽话里带笑:“你问我啊?”谢时新:“……”唐泽:“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他问问他。”谢时新:“不用。”他就不该开口。等谢时新看到唐泽忙完一点,把手离开键盘,谢时新突然的,心底生出了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唐泽就找他聊天了。“你说他被你表白表晕过去了,所以后来他在车里醒来,你有再提这事吗?”谢时新:“我看上去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吗?”谢时新反驳完再补一句:“什么叫被我表白表晕过去?”唐泽:“还吐了吧?”谢时新:“……”在车上是呕了几声,也不爱和谢时新说话,整个人看起来很难受,所以唐泽说的也没有错。谢时新不想和唐泽聊这个:“他还没醒吗?”话音刚落,唐泽那边传来了铃声。谢时新问:“是唐宙的病房吗?”唐泽站了起来:“是。”两人又一起去了唐宙的病房,到了门口,唐泽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但没有开门,而是悠悠地回头看谢时新一眼。“我不进去。”谢时新直接说。唐泽:“外面等。”谢时新:“知道。”是护士通知的唐泽,说点滴已经打完了,唐宙也正好醒来。可能是药效的缘故,唐宙睡得有些晕晕的,唐泽走过去之后,他看着护士和唐泽的眼神也有些迷茫。“好点了吗?”唐泽在附身,看仪表上的指数,问唐宙。唐宙很轻地点一下头:“好多了,还做了个梦。”唐泽顺着问:“做了什么梦?”唐宙说:“梦到谢时新了,阿泽你知道他晚上对我说了什么吗?”唐泽低头看了唐宙一眼:“跟我聊这些可以吗?”唐宙缓慢呼吸:“不太可以,但我想聊。”唐泽摸他的脑袋:“不聊了吧,晚上的事谢总告诉我了,我大概知道一些。”唐宙笑了一下:“我梦到的就是晚上的事,他跟你说他跟我表白了吗?”唐泽:“说了。”唐宙笑了一下,看起来还算轻松:“梦里我拒绝他了。”唐泽很想问为什么,但想着唐宙的身体,还是表现得不是很感兴趣地嗯了一声,对唐宙说:“点滴打完了,继续睡吧,你还是要多休息。”唐宙摇摇头:“谢时新呢?”唐泽:“在外面。”唐宙:“我想见他。”唐泽问:“你可以吗?”唐宙还是说:“我想见他。”唐泽只好点头,出去喊谢时新,也顺便让护士离开病房。和许多次一样,封闭的空间里,又剩下三个人。唐泽问唐宙:“你们需要单独待着吗?”唐宙摇头:“不用,阿泽你在我身边,离我近点。”阿泽走过去一点,谢时新也走了过来,他应该是听到了唐宙的话,自动战得稍远一些,难得的看起来有点无措。“好点了吗?”谢时新开口问。唐宙没有看谢时新:“没事了,就是有点困。”“困就睡吧,”谢时新问:“还是有话跟我说?”唐宙:“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