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林格看了看夏篱,“他爱你,我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只爱你了。”夏篱饶有兴趣的问:“为什么?”“因为你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改变初心,赤城善良,这样好的你,谁天天看着能不动心。”夏篱觉得安林格太高看他了:“并不是,安先生。”“嗯,不是”,安林格也跟着否定了一下,“也许没什么理由的,仅仅因为你是夏篱。”而已。夏篱淡漠道:“我现在已经看不透他的心了。”“他也未必就能看透自己的心吧”,安林格认真起来,“那位议长大人啊,要不现在就看清自己的真心,要不就永远也别看清,否则啊,他会作茧自缚,越来越遭的。”“而你,会越来越好,不是你离不开你那位a先生,是他离不开你啊。”夏篱眼神温柔,透着细碎的光:“安先生,谢谢你安慰我,但愿真如你所言。”“夏篱,坚持一下,明天,你的a先生就来接你了。”“嗯,你也要坚持,希望明天一切能顺利。”夏篱就这样和安林格一言一语的聊了很久,说起来也奇怪,本来是情敌的两个人如今却能患难与共,惺惺相惜。而本该相爱的两个人却渐行渐远起来。明天,夏篱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窗台,明天幕云景就会带他回家。明天很快,无非就是夕阳落了朝阳再起。幕云景带着王叔很早就来到了约定好的烂尾楼里。楼层附近长满了杂草,又不大起眼,十分隐蔽,的确是藏人的最佳地点。幕云景踩过一地的狼藉,推开已经上了锈的铁制大门,神色漠然的往里走了过去,刚到废弃的大厅处,就听到二楼位置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因为区域太过空旷,听着格外醒目突兀。几分钟后,楼梯的拐角处闪过几个人影,有人呵笑出声:“议长大人来的很准时嘛。”说话的正是这个小团伙的头目,也是把夏篱抓过来的人。言毕,头目压着被绑了肩膀和双手的夏篱缓缓出现在楼层的栏杆处,另一边,昨晚救下夏篱的高挺alpha也推搡着安林格紧随其后的跟了出来。幕云景隔着充斥着泥土和腐朽气味的空气,和夏篱四目相对。夏篱似是对他微笑了一下,幕云景的心脏狠狠一抽,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别废话了。”幕云景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头目嘴角一邪:“还是议长大人干脆,我们要的很简单,钱和命。”说着掏出手/枪/抵住夏篱的腰肢。幕云景试图把目光从夏篱身上移了过去,冰冷的扫向头目:“带来了,你放人,我自然也放你。”头目思索了一会:“大人,我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规则,行不行?”“我的耐心有限”,幕云景语气生硬,“你最好在我还能听你说话之前,把要求提完。”对方知道这位议长大人下手一向狠决,也不敢踩着他的底线亲手葬送活路。“大人,为表诚意,我们可以先放走一个人,至于是谁,您说了算,但是——”“您必须和另一个人留下来,等我们上了直升机,到了安全地带,自然会放了您和您的宝贝。”他们这样说固然没有错,贸然放走所有人他们必然死路一条。这话一出,夏篱和安林格都齐刷刷的看向幕云景,想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东西来。半晌,安林格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自知生死未卜。而另一边,夏篱的目光并没有换来幕云景哪怕一丝的担心,也重新扭过了头。幕云景又怎会束手就擒,任由旁人随意摆布,这就是在拔他的龙鳞,挑战他的权威!于是,他说:“你是在威胁我吗?”“大人,不敢,我们只是为了活命。”幕云景笑了:“钱会给你,直升机十分钟后就到,你上机就放人,其他的想都别想。”“议长大人,谁知道你在外面埋伏的有没有人,必须由您来陪我们跑这一趟才行,我们只是想活命,绝对不敢对您怎么样的。”幕云景沉着脸,有些不耐烦这种琐碎又愚蠢的谈判:“我说了,给你钱,上机了就放人,听不懂?”“别和我提多余的要求,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永远也登不了机。”头目一怔,似乎没料到幕云景会是这样的态度,不觉把夏篱拉到了栏杆处:“大人,您别忘了我们手里有人质。”“哦?”幕云景抬起眼眸看着夏篱,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那又如何。”夏篱的心立刻沉入谷底,只感到脚上发软,昨天挨过重击的腹部在这一刻竟疼的如此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