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那边希望我携谁一起出席?”
李洁萱一愣,反应了两秒道:“希望您携夫人一起出席。”
邵与阳一拍桌子,桌上的一次性筷子都被震得腾空一小截。
“你早说啊!早说我早答应了。”
邵与阳心中大赞,自己还没带季惟出席过公众场合呢,这可是个宣誓主权的绝佳好时机,洁萱到底是年纪轻,抓不住重点。
年纪轻轻的李洁萱:“……”难道自己第一句话说的不是这个吗。
季惟闻言,为难地望向邵与阳:“……我也需要去?”
邵与阳一个箭步绕到桌前掰过季惟的肩。
“那当然了。”
他脸上的神色相当义正言辞:“建筑商会于我们邵氏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今年又是二十周年。如此隆重的场合,如此重要的时刻,你和我一起出席,方显重视和尊重。”
季惟:“……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李洁萱已经在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她开始反思自己对邵与阳的理解似乎还是片面了一些,原来一个alpha在想把自己的oga带出门炫耀的时候是可以像这样口吐莲花的,同时她决定回去把今天这一笔记在自己的顶楼观察日记里。
“等等——”
邵与阳又一次叫住了打算离开的她。
“……邵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这盒难吃的烧鸭饭拿出去扔掉。”邵与阳忿忿道。
当天的总裁办公室门外垃圾桶里照例又剩半盒没吃掉的烧鸭饭。
——
周五傍晚,邵与阳和季惟换好衣服奔赴酒会所在的豪华酒店。
一身挺括低调西服打扮的季惟坐在车内环顾四周,忍不住开口问道:“邵与阳,我们为什么要坐这个车。”
对面玩掌机玩得不亦乐乎的邵与阳分心抬头道:“啊?啥意思,这车挺舒服的啊,你不满意?”
“我的意思是,我们就两个人为什么要坐加长林肯……你要在车里练少林拳脚吗?”
……邵与阳的掌机屏幕显示gaover。
车一开到酒店门口,立即有人过来为二人打开车门。
邵与阳跟季惟从大门一路行至宴会厅门口,便收获了无数眼神。走到厅前,邵与阳突然驻足,将左手臂一曲,微笑着转头对旁边的季惟说:“挽着我。”
迎宾在两旁恭敬地弯腰等候,厅中已经有不少宾客注意到门口这两位倜傥风流的男子,纷纷投来探询的目光。
季惟顶着这些目光的压力,又看了看邵与阳不肯放下的手臂,最终还是抬手挽了上去。
厅中宾客云集,不少人都是alpha带着自己的oga一同过来。邵与阳早已是这种场合的熟客,挽着季惟游刃有余地在厅里与各路人马相谈甚欢。
“邵总啊邵总,你可算来了。”
一位头发略微花白、上了点儿岁数的男人一见他俩的身影便过来热络地打起了招呼。
邵与阳脸上的表情礼貌而疏离,与他握了握手道:“伯父,好久不见。”
“几个月不见,邵总真是越发出类拔萃了。”来人赞叹道。
“不敢当,伯父也是精神旺健。”
眼前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邵氏在宁安最大的对手——恒力集团的周董事长。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对邵与阳穷追不舍近三年、最近才刚刚消停一点儿的周原的父亲。
“这位是……?”周董事长看向邵与阳身旁的季惟,疑惑道。
邵与阳毫无避讳地答道:“这是我的oga伴侣,季惟。”
周父的目光在季惟和邵与阳交叠的胳膊上停留了一会儿,叹道:
“唉,不瞒你说,我是真羡慕邵谦。虽然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但你年纪轻轻接棒,照样把邵氏领导得有声有色,不久以后只怕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