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行和寒灵子相顾愣着,李亦行低头看见自己摔的酒罐,酒水溅了寒灵子一身。他晃了晃脑袋赶忙走到寒灵子面前,急道:“对不起,没被划到吧。”扑面而来是很大一股酒气,寒灵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了眼不远处的苏观生淡淡开口:“没事,可你这是做甚”李亦行扶额现在感觉自己的头说有点晃(头有些晕)。刚才自己怎么了对对对要捶苏观生那龟儿来着(要打苏观生那人来着)。李亦行又回过头去,刚向苏观生迈了一步现在想想没对哈,自己不能当着寒灵子的面打人。李亦行黑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再看苏观生,“在问一次,在哪儿?”这是李亦行最后一次问,不回答就算求了。一人挡在另一人面前,他们的一举一动苏观生都看在眼里,曾经他也会这样当在自己面前而今已不再是自己,失落,挫败,彷徨,无奈,嫉妒百感交集皆涌上心头。苏观生还是不吭声,眼底已泛起了泪花,他把头垂下泪滴夺眶而出,滴落而下浸染在青砖上。如此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李亦行回过头手勾了勾寒灵子那依旧苍白的手指尖,然后一把捏住紧紧握在手心里,他轻声道:“我们先回去吧。”李亦行突然想靠的寒灵子在近一点,这样便可让他听清楚些,也可以看清他开口说话那单薄的嘴唇,还可以看见他如羽翼般扑闪的睫毛。还未待寒灵子开口回答,李亦行便拉着寒灵子转身准备离开。“蜀道难。”声音传入李亦行耳中,他诧异的回过头看着苏观生,顿了半晌而后颔首淡淡开口:“多谢。”……蜀道难,在其道,路途凶险,九死一生。……回去的路上,李亦行感觉头还是晕戳戳的(有点上头),现在走路都有点打偏偏(走路有点晃动),要不是寒灵子一路扶着李亦行他真能一下倒在地上不起来。前方便是李亦行的木屋了眼看着就要到了,其实一路上李亦行都还好没有发生酒疯让寒灵子太难办。看着李亦行迷迷糊糊的样子,寒灵子想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李亦行喝醉过,人醉不稀奇只是寒灵子很少见到过有人喝醉酒的。寒灵子从小便长在观中,道观中一条明令禁止的便是酒,所以自身饮酒是禁忌就更别说在观中见他人饮酒了。而玄都观虽说是在繁盛的长安城中却如隔世,对外不可随意进入对内观中弟子也是不可随意外出便是要安心修行。不过也有例外,是师兄死后的几天师父便把自己关在屋中几日未出,当寒灵子推开房门时满屋的酒气还夹杂一股恶酸味,那是寒灵子第一次见人喝酒而那个人还是自己师父。“寒灵…寒灵寒冥纸。”因为喝了酒缘故现在李亦行说话也是模模糊糊的,跟得了大舌头般。寒灵子被李亦行拉回了思绪,微抬头看向李亦行:“什么?”“就是…就是路有点儿抖。”李亦行扶额想努力看清前方的路,可怎么看那路却是在眼前上下跳动,李亦行以为自己看错了,把眼睛在瞪得大些,好像抖的更凶了(上下晃动的厉害),尤其是前方的土坡坡。抓着李亦行的手腕,寒灵子极力要稳住他东倒西歪的身子。李亦行却突然把手从寒灵子手里抽出,“我不需要你扶到我。”寒灵子一顿,刚还说酒品没什么问题,这……“我想扒到你(我想扒着你)。”李亦行说着倾身过来,左手臂搭在了寒灵子肩上。寒灵子:“……”于身高来说李亦行本就寒灵子要高出些,而在身形上李亦行也要比寒灵子壮实,所以李亦行整个身体的重力都靠在寒灵子身上时,寒灵子却实是有些吃不消。李亦行低着头埋在寒灵子的脖窝,赤烫的气息呼在寒灵子的耳根处,让寒灵子一个激灵,寒灵子迅速用力推开李亦行的头。“你别靠那么近。”寒灵子忽急道。被倏忽推开的一瞬间李亦行是真的有些懵,没想到寒灵子怎么突然这反应,“为啥子喃”其实寒灵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激动,像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没有为何,自己走。”“不要。”突然李亦行像是只癞皮狗一样又扒了过来,把头埋在寒灵子的脖颈处。许是喝了酒李亦行的胆子也大了,不论寒灵子怎么推李亦行就是不走,反而把头更加挨靠得死死的。你若说他李亦行真醉还是假醉,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还是借机靠着酒壮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若在平常想靠寒灵子这么近基本上莫法(没有办法)。虽然这几日也是同榻而眠但也是各睡各的,而且每晚入睡寒灵子都会把他那个破杆杆(拂尘)摆中间,这不就时刻提醒李亦行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