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心情做了,叶子旸干脆抱着她一起卷在被子里纯聊天了。想了许久,叶子旸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还记得高二的那个寒假吗?”水清洋一愣,点点头。“大年三十那个晚上,你在家里吗?”水清洋点头:“在的。”也许现在可以问出来,或许他能解开水清洋的心结。叶子旸继续套话:“那个晚上,你们小区有人出事儿了,你知道吗?”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水清洋覆在他的身上,手放在他的胸上,有些局促,但还是乖乖点头:“是你出事了吗?”水清洋知道叶子旸想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无奈那个晚上实在太恐怖,她和水清砚此生都不想再回忆第二遍,但还是摇头回答他的问题:“不是我,是我哥哥。”叶子旸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心里竟然有一丝庆幸。“那个晚上,本来说好了要去奶奶家过年,结果因为雪太大,所以我们就留在了家里,爸爸妈妈出去了,只有我和哥哥在家里,然后……等我恢复意识之后,哥哥就坐在我床边,他脸上都是伤,眼睛里都是血丝。”她有些哽咽的说道,闭着眼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叶子旸不擅长安慰人,他有些懊恼怎么就揭开了水清洋的伤疤,让她如此为难。但是他不想再重复了,他不像和七年前那样,因为什么都不了解而伤害她,不知道真相而乱揣测她的心思。那时他还有理由说自己是因为年轻,因为喜欢她所以很在意她的任何一个污点,但现在不能,在他的计划里,水清洋是将来要与之度过一生的人,不能有分毫的差错。——————————————————哥哥的父母闹离婚,结果过年前段时间哥哥住在了她家里,说好了一起坐车回老家,后来大雪的天气来的毫无征兆,大年三十的晚上,谁都没有心情看春晚,爸爸妈妈临时出门去劝架,她和哥哥两个人在家。水清洋在家里好好的看着电视,心里有些焦急,这时门铃急切的响起来,哥哥在洗澡,她从猫眼里看到,是哥哥的爸爸,她的大伯。平日里都是衣衫齐整的大伯此刻很是狼狈,身上还有一股醉意,他眨了眨眼睛问道:“清洋,你哥哥呢?”水清洋诺诺说道:“在洗澡。”大伯踉踉跄跄的进了门,开始大喊:“清砚!清砚你在哪里!跟我回家!”水清砚一身水汽的,穿了睡衣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来干什么?你们不是都离婚了吗?”大伯有些不清醒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散去酒意,双眼通红的看着水清砚说道:“离婚?!你妈休想!怎么,找了骈头就想要和我离婚了?”“出轨的到底是谁啊!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在外面都有了私生子!是你对不起妈妈的!”水清砚清秀的脸上都是痛恨,白皙的面上也因为嘶吼而显得泛青。条件并不好的夫妻本来是相爱的,随着生活的负担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没了感情,开始疏远了对方,于是争吵开始代替了家中的温馨,丈夫首先在别的女人那里感到了亲切,开始频繁的和外面的女人交往,直到女人怀孕,事情败露,家庭破碎已成了挽回不了的场面。本就不想再过下去了,妻子也找到了别的爱人。本来还在安心的在最好的大学读临床医学的儿子,也连带着遭了秧,他痛恨父亲的出轨,也痛恨直到到了离婚这个地步,︾書︾快︾论︾壇才后知后觉才学会挽回的这个软弱的男人。“你说什么?!这件事难道全怪我吗?!你妈没有半点责任吗?!你爷爷奶奶站在你妈那边,现在你也站在你妈那边吗?!你忘了是谁把你带到这么大的吗?”被酒精吞噬了理智的男人开始大吼,将心里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水清洋眼看着平时对她那么好的大伯现在和一头发疯的野兽没有分别,终于害怕的哭了,三个人在玄关处对峙着,水清砚也失了往日的冷静,和自己的父亲争吵着。“出轨就是出轨!是你先背叛这个家的,有本事你去法院闹去!”大伯气的满眼通红,表情也变得狰狞,一眼看到了鞋柜上的座机,抄手拿起座机就冲水清砚砸去,座机重重的砸在了水清砚头上,啪的一声掉在了脚边,水清砚冷笑着,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接着额头上便是鲜血横流。水清洋慌了,连忙跑过去撑住他的身体,有些惊慌的将座机捡起来,手指颤抖着想要叫救护车。“你干什么?!想要报警吗?”大伯一把将座机抢了过来,狠狠地丢在了墙壁上,接着双眼通红的看着水清洋,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你们帮着那个女人干什么?!我姓水,我才是跟你们一家的!你们都去帮那个女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