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尔皱眉。
看到傅暮慈掩面哭泣,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哭着从外面跑回来,也没搭理沈稚尔,平时指不定怎么阴阳怪气。
失恋了?
沈稚尔也没心情想傅暮慈的事。
正欲站起来,眼前走过来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西裤布料垂坠熨贴,光是两条小腿,都好看极了。
沈稚尔顿住。
傅瑾丞已经缓缓蹲了下来,他大衣拖地,他毫不介意,精致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想法,他握住了沈稚尔的小腿,金尊玉贵的手帮她把崴掉的鞋子穿好。
“摔到了?”
男人低垂眼睫,大上午的光穿透院落名贵松柏树,斑驳的光撒在他脸上,好像染了一丝丝温度,那么的惹人心动。
沈稚尔忽而就清醒了,把腿抽出来:“不劳烦傅总。”
傅瑾丞眯眼看她:“傅总?”
沈稚尔满脑子都是傅瑾丞那句“她就是引子”,她偏开头:“您就是我的金主,我叫您一声傅总不是应该的,该有的规矩还是守好。”
明显带着情绪。
傅瑾丞缓缓弯下腰,修长指骨捏住沈稚尔脸蛋,她粉嫩嫩唇瓣被迫撅起来,他扫了一眼,觉得她现在像极了一只河豚,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她越来越炸。
“生气了?”
沈稚尔挣不脱,撅着嘴嘟囔:“我哪儿敢,保不齐哪天也是乔星辰的下场。”
傅瑾丞似乎勾了下唇,他觉得现在沈稚尔模样很滑稽,他捏着她的脸,嘴巴撅着说话,气呼呼的,让他眸色渐深,“她如今墙倒众人推,你不是应该高兴解气?跟我发什么脾气?”
沈稚尔轻轻一笑,“难道不是你自己不喜欢她这个吸血虫才解决的?到头来说是为哄我开心?傅总,您挺会安名头的。”
她自己有自知之明。
傅瑾丞始终凝着她,对她这种不识好歹微微蹙眉:“沈稚尔,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当初乔星辰曝光沈稚尔“殴打”她视频,那今天他就公开她聚众淫乱吸毒的视频,还不解恨?
为什么沈稚尔还是不开心?
沈稚尔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对乔星辰可以不留情面,那天在秦家老爷子大寿发生的事,我问你她有没有可能做手脚,你为什么那么护着她?”
傅瑾丞皱眉,“你介意的是这件事?”
沈稚尔咬唇,“难道不是事实吗?”
他凝眉看着她泛红的眼,良久,才缓缓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究竟是谁做的?当天监控我早查了,你那个继姐做的事,何必再扯到乔星辰身上?”
事发第一时间,他就已经让沈浪把监控调取出来明白了始作俑者是谁,所以才会回答她不可能。
她到底在意的是什么点?
沈稚尔僵住。
她该如何回答?
要跟他说,她其实心知肚明谁做手脚可能性更大,但是还是想要试探一下,如果是乔星辰做的,在他心里她和乔星辰谁更重要吗?
她说不出口,说了也只会得到一个伤心的答案罢了。
沈稚尔拍开傅瑾丞的手,吸吸鼻子,忍住酸涩之意,语气挺不在意的样子:“反正过去了,说了也是白说,无所谓了。”
她转身就走。
傅瑾丞眉头皱的冷硬。
望着那柔弱的背影,指尖还残留触摸她脸蛋的滑嫩触感,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心情也沉郁下来。
不多时,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有些急事找你,来江南醉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