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得了周宴说的那些刺耳的话,对她做出的每件残忍的事情,可是,每次对上他那双漠然的眼睛,她的心脏还是会像被撕。扯着那么痛。
沈岁动了动唇角,轻轻说了四个字:“你别逼我。”
心如死灰的声音,淡淡的。
周宴顿了下,他嗯了声,上楼之前还记得提醒她:“你别忘了你没有筹码,只有把柄。”
沈岁其实是可以没有把柄的,只要她不在乎脸面。
到时候和周宴,一起面上无光,也没什么可怕的。
周宴背对着她:“就这样吧,晚安。”
周宴果真说到做到,周日的中午,沈岁就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表示她暂时不用去上班了,让她去把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拿走。
沈岁到学校的时候,梁珈玉刚下课,身边还跟了两个学生。
梁珈玉让他们先回去,随即朝她走来。
梁珈玉看着她怀里抱着的纸盒子:“是觉得工作很辛苦吗?”
沈岁摇了摇头,话还没说,眼睛先委屈的红了。
梁珈玉抬手抚去她眼尾的水光:“不难过,以后想回来就回来。”
他接过她怀里的纸盒,对她颔了颔首,淡道:“先去我的办公室,上完课我带你去出去。”
沈岁沉默了下,点点头,像条尾巴跟在他身后。
梁珈玉将她安置好了之后,就回去上课了。
走廊上碰见黄院长,他同对黄院长客气道:“这件事有劳黄院长了,改天我请院长吃饭。”
黄院长说他太客气了。
他不过顺水推舟,昨晚周宴打来电话替他妻子辞职。
这人是梁教授招进来的,辞职也好,开除也罢,都得问上一句梁教授。
意料之外,梁珈玉很平静的说:“那就先让她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梁珈玉不介意再添一把火,若是不叫她彻底失望,她不会被一步步逼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