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小声问谢沫,“师父,我没看错吧?”
谢沫脸上笑意收敛,变得谨慎,“嗯。”
李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跟馆长说吗?”
谢沫细腰往座椅里靠,“你怎么就知道馆长不知道?”
即便馆长不知道,这个博物馆里也肯定有内部知情人。
扯出萝卜带出泥。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
听到谢沫的话,李安抿紧唇,“那我们……”
谢沫说,“把叶冉给我盯紧了,我们这次修复的这三件剔红盘,绝对不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问题。”
李安了然,重重点头,“嗯。”
如果出了问题,到时候即便她把叶冉揪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说不准还会被她反咬一口。
接下来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别说李安,谢沫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真得有人会被利欲熏心到这种地步,连古董文物都敢调包。
临近中午,到了饭点,有工作人员来招呼几人吃饭。
博物馆有自己的小食堂。
三人抵达食堂时,靳枭已经先入坐。
谢沫去盛饭,给李安使了记眼色,随后端着餐盘走到靳枭面前坐下。
叶冉见状,本想跟着去,被李安拦下。
叶冉拧眉,“你做什么?”
李安说,“我师父跟我师伯有事谈。”
叶冉讥讽,“你可真是谢沫养的一条好狗,之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忠心?”
李安这几个月在谢沫的调教下脸皮厚了不止一点半点,面不改色说,“我师父说,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态度。”
叶冉冷笑,“有你后悔的时候。”
李安不作声,反正就是跟一堵墙似的,不让她去靳枭那边。
另一边,谢沫坐下后,自然地用筷子夹走了靳枭盘子里的鱼,然后把自己不喜欢吃的鸡腿夹给他。
待靳枭朝她看过来,桌下用高跟鞋尖撩拨地蹭他小腿,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有人调包了博物馆里描金经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