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哥哥呢?”沈单单看见楼远远的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急忙把他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焦急地说:“你快给他打电话!”楼远远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慌了神:“阳阳哥哥怎么了!”“没事——你别急——他没事——”沈单单同样不能把盛松阳说的那些话告诉楼远远,他现在只能两头骗,沈单单总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些谍中谍,“他提早去竞赛的那个学校了。”“为什么?”“呃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自己打电话问问吧!”楼远远依言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等待期间的“嘟”声响了很久,在楼远远以为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被人接了起来。“喂。”盛松阳的声音一如寻常的冷淡,楼远远傻愣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单单靠在楼远远耳畔,容色紧张,几乎无声地开口:“他不开心!你说点好听的!”楼远远没听明白沈单单是什么意思,但他仍然照做了——“阳阳哥哥……”他和沈单单进行眼神交流,甜甜地喊道,“你现在在哪里呀?”电话那头很安静,过了片刻盛松阳才淡淡地回道:“我去竞赛的学校了。”“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早呀?”“走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你提早四天就走了,再加上你竞赛要三天,那我们要七天见不到了。”其实这也不算是故意说给盛松阳听的,这些都是楼远远的心里话:“阳阳哥哥,我想你了。”“现在就想你了。”“嗯。”通话另一边的人回得很慢,像是在考虑应该回什么。就在沈单单以为盛松阳这次真受伤的时候那个稍显冷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也想你了。”电话这头的两人双双愣住,楼远远同沈单单面面相觑,后者爆发出了类似于史前还未进化完全猿类的笑声。楼远远被沈单单的笑声吓了一大跳,他状若疯癫的模样引来了盛念和陈冬晴的注意力,盛念眼睛尖,看见楼远远举着手机,立刻猜到了手机那头的人是谁。“盛松阳?”盛念靠近,在楼远远身边好奇地发问。楼远远点了点头,而那边沈单单还捂着肚子不停地笑,他瞧着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盛念眼睛一瞥注意到了楼远远的这个笑容,她恍惚了一下,总觉得哪里见过,后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盛松阳似乎也对楼远远这么笑过。“阳阳哥哥,”楼远远对着听筒小声地说,“单单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笑?”“盛松阳!——”盛念的嗓音与楼远远的几乎同时到达,“沈单单说你提前去考试了?!干吗——这么不想见到我们?!”原本盛松阳是想回答楼远远的疑惑的,然而这个聒噪的盛念一直搅局,还有沈单单那烦人的笑声,盛松阳心一横,直接把通话切断了。“嘟嘟嘟——”楼远远呆呆地盯着屏幕黑下去的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跟身旁同样有些意外的盛念说:“他挂了。”“看来是真不想见到我们啊。”盛念哼哼道,安抚着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陈冬晴:“女神,没事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的人,习惯就好啦习惯就好啦!”陈冬晴抬起眸子看着盛念,又看了看神情呆滞的楼远远,心思单纯的男孩被她有些伤心又略显刻薄的眼神望得心悸了一瞬,他思索着,暗想自己才打工回来,应该没得罪过她吧?还是说昨天自己拒绝了她的要求,陈冬晴心里一直惦记着?“他总是这样……”陈冬晴漂亮的眼睛垂下来,眼里的光也好像黯淡了下来,骄傲的校花三番五次的遭受打击,积攒起来的恨与怨终于到达了一个临界值,“他凭什么总是这样……”“他知不知道我为了他听到了多少嘲笑的话?他根本就不关心我,每次我瞧着他看我的眼神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盛念没经历过陈冬晴如此坎坷的爱情,因此无法体会到陈冬晴心里到底有多痛。楼远远就更不用说了,他目光放空,一直盯着操场红砖色的跑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俩人都不是能好好安慰人的角色,关键时候还得是平日里最不着调的人出马。沈单单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抬手抹了抹眼角溢出来的眼泪,走过来温和地说道:“校花,如果觉得太辛苦要不就算了吧。”旁观的楼远远和盛念齐齐愣住,以前陈冬晴偶尔也会跟他们抱怨盛松阳究竟有多难搞,但朋友一向是鼓励她再努力一下,从来不会去顺着她的话再去打击她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