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远,你怎么越来越会说谎话了?”实验楼里空荡荡的,说话时还有一阵一阵的回音,盛松阳倚在扶梯上,挑着眼皮看着他,“从操场到教学楼最多只有四百米,我看你平时下课往食堂跑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明明食堂离教学楼更远。”楼远远被戳穿,抱着肚子避重就轻的说:“真的很累嘛……”“知道了。”“阳阳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跑啊?”楼远远实在想不通,明明在面对郑锡的时候盛松阳表现得像是能一个人打十个,他们现在跑了,那阳阳哥哥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虽然他也没努力什么,只有一肩膀把人撞倒了而已。盛松阳望着楼远远跑得通红的脸颊,反倒是反问他:“不害怕了?”楼远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盛松阳说的是什么以后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盛松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没有用这件事继续去调侃他。安静的楼道口顿时静默了下来,楼远远喘匀了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呀!阳阳哥哥!我们还没有给付丹青加油呢!”盛松阳现在巴不得付丹青拿倒数盛松阳没有别人开玩笑的本事,他总能把很好笑的玩笑讲得一点都不好笑。楼远远在盛松阳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交了蛮多的智商税,因此把他这句话当成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阳阳哥哥,”楼远远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体贴地说道,“你以后开玩笑的时候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样会更容易让人相信。”“楼远远。”盛松阳冷哼了声,“你现在都会教育人了?”“我没有,我只是在给阳阳哥哥提建议。”盛松阳看了他好一会儿,冷不丁的说道:“以后不要跟付丹青走得太近。”楼远远脸上的小得意还没有收敛,就被盛松阳这句话定格住了表情:“为什么?”盛松阳咬着后槽牙,感觉牙齿隐隐作痛:“他都不教你好的,成天教你怎么对付我?”“没有呀……”楼远远觉得盛松阳这句话很莫名其妙,“他没有这么教我呀……”“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盛松阳没想在这个话题上做文章,楼远远把付丹青看得挺重,万一自己在跟他探讨的过程中把自己气死,那就得不偿失了。“那阳阳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呀?”楼远远指的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现在不能回操场的现状。“去玩吧。”盛松阳想了一会儿,说道,“去外面玩。”盛松阳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游戏厅了,平常的时候都是沈单单无聊,求着他陪自己来打发时间;而楼远远来游戏厅的次数屈指可数,记忆里好像只有一次,是翁皓带他来的。那时翁皓打碎了姨妈家里一个很贵重的瓷器,楼远远替他背了锅,挨了好大一顿打,事后翁皓可能是良心发现,觉得有些许愧疚,因此才带楼远远来了一遭。虽然来了以后游戏币都是翁皓的,楼远远只能在一旁看看,但仍旧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