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您还会下厨?”夏司低头闻了一下炒鸡蛋的香味儿,“来点儿葱花就完美了。”“别事儿多了。”步寒冬拿出来两套碗筷,把热好的包子也端上来,自己又拖进去一把椅子,坐在夏司的对面,“吃完喝药。”“我胃没那么疼了,”夏司拿了一个包子,夹了一口鸡蛋,“不吃也行。”“随你,”步寒冬倒了一杯热水推到夏司手边,“疼的又不是我。”夏司瘪瘪嘴,吃完手里的包子后,把药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来:“有你这么劝人喝药的么,阴阳怪气。”“好使就行。”步寒冬浅浅的笑了一下。“咋吃?”夏司看着药盒上的鬼画符。步寒冬打开手机备忘录递到夏司面前,“自己看。”夏司看着备忘录一个一个的对应药盒上的“符号”,这才一副原来这个字是次,这个字是日的恍然大悟的模样。等他费劲的仰脖子一片一片的把药咽下去之后,佩服的看着步寒冬说:“哥,医生写的这东西你都能认出来,你应该也挺适合当医生的。”“哎真的,要不你当个医生得了,”夏司开玩笑的说,“正好我抵抗力弱,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直接找你。”“不怕我毒死你?”步寒冬问。“哪能啊,您舍得么?”夏司杵着下巴,眼睛里边儿藏着笑。“要点脸成吗?”步寒冬看了他一眼,把两人的碗摞在一起,转身放到洗碗池里,只不过心脏跳动的频率出了错。等收拾利索之后,也差不多快九十点钟了。“那我先回去了。”夏司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季海川的车刚回来。”步寒冬说。然后夏司又重新坐回来了,他烦躁的摸兜去掏烟,看了步寒冬一眼后,忍住了,他今天是真不想回去,那房子里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他想了老半天才开口说道,“能收留我一晚吗?”“嗯,”步寒冬说,“跟我睡一屋,有问题吗?”“当然有!”夏司反应有点大,“我睡客房就行。”“可以,不过我睡得浅,你要是半夜敢鬼哭狼嚎,我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出去。”步寒冬说。“我有病啊,半夜鬼哭狼嚎。”夏司翻了个白眼儿。“客房在二楼,布朗也在。”步寒冬说。“我跟你睡!”夏司说。步寒冬的房间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干净整洁,布置的比较简约,旁边还放着一架钢琴,浓浓的艺术气息,可另一边儿书架上摆的满满的各种习题集,还有所有学科的高考必刷题,又是满满的学习机器的气息。“你找地儿坐会儿,”步寒冬说,“我先去洗个澡。”夏司点点头,在床和椅子之间选择了椅子,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儿,夏司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他随便拿起来一本数学题集开始在旁边的废纸上解题,可耳边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好像步寒冬是站在自己面前裸|着全身洗澡一样。操!夏司使劲在纸上胡乱划拉了几笔,自己对他的想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纯洁了!可话又说回来,步寒冬长得帅,身材也是没话说,穿着校服都看出来宽肩窄腰的,自己的性取向又在心里摆的跟明镜儿似的,要是对他没啥想法,才他妈不正常吧,所以自己为什么脑子短路了跟他睡一块儿,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归根结底还是赖那条狗!“我洗好了,你可以进去洗了,”步寒冬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浴室里走出来,又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套睡衣递给夏司,“这衣服是我的,昨天刚穿了一天。”夏司心虚的都没敢抬头看他,拿过来睡衣就往浴室里走,可却掉出来个东西,他弯腰捡起来发现是条内裤,顺嘴就问了一句,“这也是你刚穿了一天的?”刚问出来,夏司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好像喝了假酒变成了智障!“当然不是,”步寒冬看他的眼神也像在关爱一个智障儿童,“这个是新的,你穿应该会大。”“呦,您这是变着相的夸自个儿呢呗。”夏司恢复了一点他不要脸的本质。“嗯。”步寒冬把毛巾挂在脖子上,瞟了一眼夏司下边儿。“有胆儿比比。”夏司丝毫不畏惧的朝着他下边儿看回去,这种事儿关乎尊严问题。“怎么比?”步寒冬挑了一下眉尖。“脱裤”夏司刚要说出来,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件儿傻|逼事儿,抱着衣服就进了浴室,“你就当我他妈的假酒喝多了!”真特么的帅夏司进去的时候,浴室里漂浮着湿漉漉的白色雾气,墙壁上沾着小水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男士沐浴露的香味儿,他转身想把睡衣挂在旁边的晾衣架上,却看到上边儿挂着一条刚洗完的内裤,裤脚还滴着水,这个一看就是他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