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是自己来的后台,见到经理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只冷声道:“我太太见不得人受苦,多捐些也是为了他们。只不过我这人你也知道,从不做赔本买卖。”
经理不知道谢昭要说什么,惶恐地连连点头。
谢昭忽然笑了:“你们后续和被捐助对象的对接可能人手不够吧,这样吧,我派人帮帮你们。”
谢昭走后,经理才松了口气。
果然,虎口夺食没那么容易,他这时派个监工来了啊!
许听韵不知道谢昭要去干什么,谢昭刚才让她在原地坐着等他,他有点事要处理。
可这里大厅灯忽然关了一圈,似乎是要收工下班了。
许听韵只好提着裙子,打算先走到外面走廊,再给谢昭打电话。
高跟鞋的鞋跟很细,许听韵只能慢慢地走,等走到大堂时,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
大堂的灯也只开了四脚昏暗的壁灯,许听韵咬着下唇,孤身站在大堂里才觉得害怕。
忽然,许听韵听到有人叫她,还是小名。
许听韵转身,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谢昭和经理说得很快,他一直担心着许听韵,走出来时已经黑了。
谢昭心沉了沉,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外跑,这里的安保倒是没问题,四周都是监控,没什么其他人进来,倒是还算安全。
只是谢昭的心却跳得厉害。
他想起在马代水屋时,许听韵说过,她怕黑、畏高。
大抵是和她父母遇难有关,可具体原因是什么,她当时没有说。
想到当时许听韵的身影孤傲,脖子挺得很直,就像一只落单的天鹅,害怕却不得不让自己面对、坚强。
现在的许听韵对他露出了柔软的一面,他还记得他家勺勺在电话里哭着骂他骗子,在休息室里醒来第一个想到给他打电话,声音软软的,像只刚出壳的鸟。
谢昭一颗心狂跳,他打许听韵的电话,没人接听。
他几乎是用跑的,似乎经历了人生最长的几分钟,终于跑到了大厅,见到许听韵。
只是她对面竟然还站着个男人。
那男人颀长身材,背影看着同他差不多高,正低头同她说话。
大厅十分安静,谢昭放慢脚步,还听见许听韵轻轻地笑声。
原来,她不止会对他笑啊……
谢昭忽然收住脚,手机还没挂断,那边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声。
谢昭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不是对他独有的又怎么样,总归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他倒要看看哪个小兔崽子敢和他强人?
把许勺勺绑在身边,他就不信捂不热这块石头。
谢昭冷笑着走上前,猛地拍上男人的肩,强行想把他掰过来面对。
许听韵疑惑,“谢昭?”
然后,谢昭看见了男人的脸,瞬间骂道:“……陈昼你他妈有病吧!大半夜不回家睡觉,和我媳妇儿聊什么天呢!”
他还以为是情敌出现了。
陈昼怔愣半晌,忽然明白谢昭为什么愤怒,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笑了:“我爸知道听韵来了北城,今晚还等着见她。”
他说完把谢昭的手从他肩上拂下,笑得别有深意,“走吧,外甥女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