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问她:“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她就知道!
许听韵杏眼圆睁,对他怒目。
她这样的表情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只闹别扭的小鹿。
谢昭忽然勾唇,“许听韵,我可是个商人。”
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两人十分亲密,眉眼间全是官司。
只有许听韵知道,她这次又被谢昭拿捏住了把柄!
许听韵垂下眼眸拒绝和他对视,正想要先离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收紧,谢昭不紧不慢地开着条件:“礼尚往来,戏我陪你演了一场,回国后老太太那你陪我回去一趟。”
老太太是谢昭的奶奶,也是谢昭这边唯一的长辈。
本来许听韵就是要去北城看望他奶奶的,她也不算吃亏。
周身被温暖的松香味包围,谢昭低沉磁性的尾音还在她耳边回荡,他的气息抚在她耳侧,让许听韵微微有些不自在。
她佯装整理碎发,偏头躲过,嘟囔了一句:“奸商。”
作者有话说:
勺勺(许听韵):呸,奸商!
新郎知道谢昭的脾气,不敢求情,愁眉苦脸地看着谢昭的背影。
完了,他家里的生意本来就在走下坡路,他又不擅长经营。况且,当一个小作坊的小老板怎么能和在谢氏集团总公司的经理相提并论。
新郎心里对新娘母亲是怨恨的,但也只敢恨恨地瞪新娘一眼。
正当他绝望时,他看到谢昭和他的太太停住了。似乎是他太太在跟他说着什么,两人耳语几句,他看到谢昭竟然转身了!
“谢董……”新郎诚惶诚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谢昭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我太太替你求情,下不为例。”
喜从天降,新郎还有点不敢相信,直接愣住。
虽然经理这个位置可能不保,但也不会被降很多。
旁边的总经理撞了一下他,“还不谢谢董事长夫人。”
新郎拉着新娘对热情地对许听韵道谢,谢昭护着许听韵,皱眉拉开距离。等他又同那位经理交代几句,前着许听韵的手去坐船。
新郎总算松了口气,自言自语:“没想到枕边风还真的有用,以后要好好重视董事长夫人了。”
他说完,看着还盯着那两人背影的新娘不悦:“别看了,好好管管你妈吧。”
新娘母亲自然不服气,拉着新娘说:“欣欣,怎么回事的呀!我记得许听韵的男朋友不是个暴发户嘛!怎么成了这里的老板了哇?!还有,你找的人是怎么回事哇,又被她比下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不理那边一团乱象,许听韵任谢昭牵手往岸边走去,她纠结了半晌,趁着引路的侍应生被支走,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谢谢。”
声若蚊蚋,可谢昭还是听见了。
想象中的调笑没有出现,谢昭松开那只抓着许听韵的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盒,指骨分明的大手夹着一根烟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又把烟塞进烟盒里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