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抿了抿嘴唇,哼了两声,说道“长头发短头发都喜欢。”
魏衍低下头,一手轻轻掐住钟凌的下巴向上抬“当时怎么想到那个阵法的”
两个人的嘴唇几乎靠在了一起,魏衍没说一句话,唇角都会和钟凌摩擦几下,扫的他心里直痒。钟凌老实的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感觉应该这样,感觉应该那样。当时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上了。”
魏衍伸出舌头,在钟凌的唇尖上扫了一下,钟凌不自觉的打了个抖,却也没有挣扎。魏衍低声说道“很厉害,如果不是拖了那么一段时间,我可能刚够赶回来给你们收尸。”
钟凌眨了眨眼,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向上溢了出来。说是酸涩,其实又不一样,而是一种生死之时的惊慌和恐惧再次被唤醒的感觉。这感觉还带上了让人害怕的分离感,好像一个不留神,就要和魏衍生死相隔了。而自己,竟然在临死之前还没和他表白。
一想到会死,平日里坚持的那些都成了泡影。若是真死了,谁还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自己也只会因为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该说的话都说出去而后悔。
经历了一次连惊带吓的秋游,钟凌还没得到来自“唐老师”的贴身教导,自己就先顿悟了。
钟凌干咽了一下,他一只胳膊环住魏衍的脖子向下拉了拉,仰起头轻轻的含住了魏衍的嘴角“阿衍,我是喜欢男人的。”
魏衍低笑了一下,回吻道“好巧,我也是。”
交涉之八
讲道理,对于钟凌来说,他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经历了一场剧变。还没有前后脚的,连口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培育了十八年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瞬间分崩离析,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别人怎么看同性恋。
人生苦短,浩浩荡荡的感觉青春永在。可真的一马虎起来,等到再回首,连出门和人谈恋爱的勇气都被时光磨平了。
钟凌带着一股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心境,秉着自己那一点点的倔劲儿,一咬牙,也顾不得自己大病初愈,手脚还在发软;也顾不得前一秒还在和魏衍唇角厮磨。他右手一抵,一个算得上是麻利的翻身,就把魏衍按在床头,亲了上去。
他手掌按在木质的床架上,手腕边上就是魏衍,他此刻的感觉大概就是一个攻城的将军,心里大喊着谁能挡我谁管你是妖主还是苍君还是什么两万多岁的超级黄昏恋,这在钟凌如今的气势之下,都化成了一腔春水,旖旎缠绵。
魏衍被他这么一推,半就着他往后一靠病人为大,更何况这病人识大体,一醒过来就把他憋了好几天的事情抢着做了。省心省力,唯一有点不好就是位置反了。但想到他刚醒过来,不宜大动,便忍忍算了。
他任着钟凌这个新手半伸着舌尖,在他唇上依葫芦画瓢的画了一圈,又依着他战战兢兢的和自己牙齿打碰,撞得粗气连喘。这病人有个问题,就是亲人的时候手脚不甚利落,想放在那儿自己都不知道。
一会儿撑在床板上;一会儿好像觉得这亏了,又往魏衍身上摸了两把;一会儿好像又觉得摸的不是地方,但更厉害的又不敢去摸。
魏衍被他这一套摸的浑身发热,也顾不得什么病人不病人的了。左手搂着钟凌一个翻身,自己到了上面。
钟凌此刻的感觉就是攻城不成反被擒。他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奋起反抗了之后原路撤回,另一条是就这么从了。钟凌在心里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没什么好回去的了,这条路上没一个人站在那里看他。
原本抱着攻城的心,结果到了这里被守城的给抓个正着,反被将了一军。
那也随便了,钟凌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随便了。魏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随便了。
但魏衍还是有数,心里知道现在钟凌是个人类之身,病了一场还没好透,要是再来点刺激,怕是要在床上再呆个几天,自己不是好没趣尝够了滋味,魏衍微微抬头,这才说了一句“现在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