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猛然握紧了手中的玉佩,这是在警告他了。缓了缓心绪,萧循笑道,“旬公公说的是,只是孤与姝儿妹妹有几日未见,心中倒也十分思念。”“太子殿下这话就越矩了,秦姝姑娘尚待字闺中,殿下此言难免会引起别人误会。”旬公公更是皮笑肉不笑的将话还回去,道。这个阉人怎么今日光跟他作对。萧循点了点头,附和道,“多谢公公指教,孤这就出宫。”“太子殿下慢走。”旬公公朝他点头,道。“姝儿妹妹,那孤改日再来。”萧循从小姑娘身边经过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道。“臣女恭送太子殿下。”小姑娘杏眼儿一闪,规规矩矩的朝太子福身。“姑娘让奴才好找,秦姝姑娘,请随奴才来。”太子一走,旬公公就迎了上来,哟呵一声,道。谁知还没走到御书房,就听见——“太子的玉佩当真比朕的好?”【13】“离朕这般远做甚。”……==归府==闻言,旬公公的脚步微微一顿,他们陛下这是吃醋了?小姑娘却是呼吸一窒,随后紧捏着手帕跟旬公公走到帝王面前。还未开始福身就听帝王温声道,“到朕身边来。”“陛下。”小姑娘就飞快的来到帝王身边,乖巧的喊了一声。“离朕这般远做甚?”谁知帝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嗓音微显低哑的问。小姑娘蹑着碎步慢慢往他面前挪,想到适才的梦境,帝王伸手揉了揉额头,想要扶她,“太子的玉佩当真这般好?”这是何意?小姑娘歪头,杏眼一眨一眨,“陛下说的是?”见小姑娘这般无辜的模样,帝王难得的笑了笑,道,“难道朕的玉佩还比不上太子的,还是说姝儿跟太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他就知道他们陛下这是吃醋了,旬公公将茶盏放下之后,就直接出去,然后阖上殿门。但还是时刻关注殿中的动静。而内殿,帝王就等着小姑娘的回答,小姑娘很想问他是不是吃醋了,但不知想起什么,娇俏的回了一句,“我跟太子殿下不熟。”“若是想要玉佩,记得跟朕要。”帝王神色顿时缓和不少,温声道。小姑娘甚是乖巧的点了下头,然后想起今日的来意,纳闷问,“那陛下,你找我来是?”“无事,只是想让你陪朕用下午膳。”昭成帝将奏章搁下,目光隐隐有些深邃的看着小姑娘。站在殿外偷听的旬公公赶忙招呼着人端午膳。小姑娘便顺势坐了下来,从幼时起,旁的事小姑娘总让人操心,但唯独用膳上,小姑娘不会让人操心。所以当小姑娘用完膳之后,就回偏殿午休。模样乖巧的让帝王失笑。“将那块玉佩给姑娘送过去。”许久,帝王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诶。”这块玉佩,旁人不知道,但是旬公公却是知道这是哪块玉佩,忙应了一声。这可是圣祖爷与绾卿皇后定情的玉佩,后来先帝赐给了陛下,没想到最后又给了秦姝姑娘。处理完奏章之后,帝王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战场之上,烽烟四起——“老臣的女儿,将来必不入皇宫。”正堂,丞相府。“老爷,您这是?”当看到神色似是有些不渝的章丞相,云氏紧赶着走上前,问。“可是陛下不愿意帮忙寻恒儿?”问完云氏又觉得不对,凭当今圣上对南定侯府的恩宠,怎么可能不想寻南定侯府的世子爷。云氏还欲再问,就听章丞相道,“这倒不是,陛下说此事自有主张,应是一早就得到了恒儿的消息。”“那这是好事,怎么老爷看起来都不太开心。”云氏顿时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嗔怪丞相。“当今圣上为太子时,南定侯曾是圣上的老师,圣上对南定侯府恩宠有加,自是不会不管恒儿。”“但是姝儿的事,才真正让我担忧。”章丞相面露无奈,道。“老爷说的是?”云氏佯装一副不解的模样,问他。“姝儿是功勋世家之女,之前小的时候,养在陛下身边也就罢了,但是姝儿如今正值豆蔻年华,又没个封号,若是再这般养在陛下身边,只怕外人会觉得我们丞相府亏待了姝儿。”南定侯府与丞相府是姻亲,早在南定侯府战死疆场的时候,他们就该将姝儿带到丞相府来养。“所以老爷今日进宫是想将姝儿接回府中,那可是姝儿不愿?”云氏也是出生名门,稍稍一想便明白这里面的关键,道。“是陛下不让我将姝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