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大脑被这个想法完全占据,促使我疯了一般跑过去。
他痛苦得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扶着他的肩膀努力撑住他清瘦的身躯,结果他反而一把抓住我。
“阿、阿遥……临死前,能不能……让我提一个要求……”他咬着牙,目光绵延着哀伤。
“不要说!你会没事的……!”
“至少、今晚我想……去你的房间……可以吗?”
我定定得看着他,视线下移。
“……太宰君,藏在马甲里面的钢板好像露出来了。”
“哎?”太宰治猛地顿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明晃晃的钢板被月色反射出清冷的银光。
“呀,毕竟今晚的辉夜之宴很多人嘛,”他立刻换上笑嘻嘻的表情,不住摸头,“以防万一我怎么也要有所准备……唔噗!”
我起身走到狱寺隼人身边,“好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不用管他?”他挑眉望着不远处趴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不用,”我忿忿得跺脚,“太过分了……我还以为他……”
“阿遥,你很在乎太宰治。”
狱寺隼人静静看着我,忽然开口。
我脚步停下来,转身,“什么意思?”
“意思是,”狱寺隼人拍拍我的发顶,“不想去意大利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我松了口气,但是继而他又接着说,“但是每周必须和我通话,不声不响得从东京来到横滨都没有跟我说一声,能耐不小。”
“唔,我是怕你担心嘛,”我左右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狙击手的位置。
那么方才那一枪从哪来的?
“哥哥,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地板,有很轻微的震动声有节奏得响动。
“啊,”狱寺隼人后退一步,手中已然出现几枚炸弹。
“……你到底从哪个地方掏出来那种东西的。”我无语。
“本来我就一直到随身带着好吧。”狱寺隼人警惕得望着周围,“阿遥,不要大意。”
“我知道。”
我闭上眼,努力感受着风的方向。
说起来,我似乎很早之前也这样做过?
“阿遥,感受到什么了吗?”中原中也向前一跃,轻快得跳到椎名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