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精壮的身体纠缠在一块儿,分不清谁上谁下,原本是一方小心翼翼地主动前进,到最后成了两人打架似的,比谁更有力,得到了默许的全酒疯了似的,压着赵檀不停耸动,明明昨晚上做到筋疲力尽了,睡了一觉又恢复了气力,握着赵檀的腰进得无比深,都快把囊袋给塞进去,快要爆开的龟头被疯狂挤压、吮吸,憋了一夜的精快要直接射到滚烫柔嫩的肠壁中。“你他妈属狗的?今天还得见客户,别咬脖子、嗯啊——!”赵檀心里想着是分手炮,任这人怎么胡搞也没真的阻拦,可亲着亲着就被按着舔脖子,都不知道吸出多少红痕了,全酒尤不满意,居然叼着他的后颈用力咬下,不用看都知道,老大一个牙印在脖子后头,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赵檀玩得开,欢迎找我打炮!最后,全酒射在他的后腰上,老老实实地下床拿过湿毛巾,替赵檀鞍前马后地擦拭干净,才穿上白绿色的高中校服,跪在地上,双手背在背后,低眉顺眼地等待吩咐。啧,真会装可怜。赵檀不想跟他计较,毕竟当初喝醉上了他的人是自己,把他拐来充作小情人的也是自己,反正这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去洗漱,我要穿衣服了。”赵檀没想理他,自顾自地拿过全酒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余光却看见他一动不动。“您要走了吗?”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赵檀莫名想到了家里养的陶陶,也是这样,做了错事就会窝在墙根,又黑又亮的眼珠子盯着他,耳朵耷拉下来,平时摇得快起飞的尾巴都蔫吧了。哦,全酒的确像陶陶,都是他喝醉了,从路边捡回来的狗。只不过陶陶能一直陪着他,而全酒不能。“嗯,以后别联系了。”赵檀下了床,洗漱、收拾、转账,然后推门离开了。剩下了无生气的流浪狗,等待不会再回头的饲主。张野不高兴了。手指痒痒地搓弄可怜的绿藤萝茎,原本水润的绿枝被挤压爆开,沁在指尖上的汁液都快流了下来,鹿泉偷偷看了他好几次,张野还是低着头画图,间或折磨一把桌上的绿箩。打火机还在抽屉里。“野哥,要不我去给你买包烟?”鹿泉试探,没成想换来张野更为严厉的眼刀。“不用考验我了,我是不会抽的,”伸出来最长的一根绿藤被掐断了,“野哥已经戒烟了,听小泉的话,已经戒了。”张野反复强调自己听话,鹿泉回过味来,挂在他身上,舔他微红的耳垂,“野哥是吃醋了吗?因为赵檀哥?”赵檀哥、赵檀哥!这小孩怎么叫谁都这么亲热!张野自知比鹿泉大了五岁,该包容成熟些,可总是忍不住犯浑,全推到戒烟这回事上,连鹿泉都骗不到了!“……你是怎么和他混熟的?”鹿泉笑嘻嘻地跨坐在他怀里,肉肉的大腿夹着他的腰,眼里全是星星点点的亮光,“野哥想知道,就亲我一下。”张野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小孩还没说话,张野就忍不住含吮他的唇珠,蛮横地闯进他湿热的唇间,临近盛夏,两人衣料轻薄,身体反应很是明显,翘起的阴茎碰到了一起,想要好好说话的心情都被这黏腻的吻搅得细碎……不行,得说正事。“亲完了,小泉老实交代。”被推开的鹿泉恨恨地揪张野的浅褐色乳头,学着他又摸又揉的,一五一十全抖落干净了。鹿泉偶然遇见在等谁的赵檀,该是两人初见后的一周后了。原本是和211的几个朋友去学校食堂打饭,结果在情人湖的前坪看见了气质格外出众的赵檀。最先发现他的,是曾经和张野搭过话的男生,兴致勃勃地拉着几人看,说湖边长椅上坐着的是哪位学长?说不上哪里帅,但就是看着舒服,有点儿像西门大官人。他搞不清什么潘安什么嵇康,贫瘠的文化修养只能让他记住传闻中的西门大官人。应该就长那样吧,温其如玉,举手投足都像极了画里走出来的人。鹿泉想了想,主动走过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那好像不是鹿小泉的男人吧?-应该不是-咱家鹿小泉怎么这么主动?-去看看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猫在树后,偷窥团宠的出轨现场。“赵檀哥,好久不见!”被吓了一跳,赵檀不耐烦的表情收了起来,一时没能回话。而听过了赵檀曾经为张野付出过那么多,鹿泉其实心里是感激他的,毕竟年少时期的感情纯粹、干净,也是美好的回忆。不想让赵檀太尴尬,鹿泉又主动邀请他一起去食堂,“赵檀哥还没吃饭吧?我和我同学要去食堂,你没有校园卡不好付款,我请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