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浮瑾此次对战的对手是大慈悲寺的一位小和尚。他先是作了一个揖,笑着:“小师父,我们到瀑布底下打成吗?”小和尚年龄不大,是最近两年才拜入大慈悲寺的,佛子说他这次能被选入十派会武已经很厉害了,能在黄级组多坚持一阵,便多坚持一阵。他礼貌回以一礼,只说:“好的,您想在哪里打就在哪里打。”蓬莱那座壮丽的瀑布边已经聚了好几拨人,瀑布之水倾泻而下,轰轰隆隆奔涌入海,水珠迎着阳光泛起金色的光泽。晏浮瑾很有风度地拱了拱手,才出了剑。只是他手中的剑是一把很普通的剑。其实晏浮瑾心中很是不虞,那些人说他的佩剑目前要么在别派的剑冢里,要么还没铸造出来。他只能将就用这把剑。啧,只是不知道,季识逍那把名为“霜翘”的剑是哪里得的,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可真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小和尚道:“道友,我用的是我寺的扫地棍法,练得粗线,还请多指教。”他可是从佛子那里学的,不知道能展现出几分风貌来。晏浮瑾笑着:“好。”那些人的言辞中提及,瀑布之下,他接连不敌这位大慈悲寺的小和尚,最后咬牙坚持不放弃,最终借助蓬莱的瀑布之力激发了体内枯萎的灵力。向死而生,临死突破,算是原著里的一个小高潮。因而晏浮瑾来之前也是充满了期待。扶摇直上,引人心神摇曳。可是比着比着,他却觉得不太对劲。瀑布在耳边震颤,他没感觉到什么瀑布之力,只觉得扰人心烦,风里湿漉漉的,只觉得用起剑来也黏答答的。这小和尚年纪轻轻,因为入佛门不久,所以修为不高,可这下起手来却是毫不含糊。不过十几个回合,晏浮瑾的肩、胸、下盘皆受到了重伤。好痛。晏浮瑾微微皱起了眉,一直以来,他在那些人的提点之下顺风顺水,除却那位指点他修仙的大能被毛手毛脚的那些人给干掉之后。其他的机缘诸如功法丹药之类的可谓是手到擒来。可是如今,算是遇到的第一个坎。小和尚见自己的棍法如此威风,战意自然更加高昂,朗声道:“道友,我接下来这一招是佛子教的,掌握不太牢靠,你可要小心了!”“刷”瀑布又是一个急急的浪冲下来——晏浮瑾手中虽还有些手段,可一时想不清哪些手段能过明路,哪些手段只能藏在暗中。他的眼似乎被瀑布的水汽模糊了,那棍法直中他的心脉,他踉跄一下,竟然重重地摔入了悬崖底。“哗啦哗啦”——奔流之水如冰一般打在他身上,他一直往下沉,直至贴到石壁之上,只觉得浑身每一处经脉都在痛。为什么,还没有感悟到灵力呢,不是在瀑布悬崖底下觉悟的吗。快点来啊,所谓的机缘。晏浮瑾意识有些涣散,手中的剑几乎也握不稳,四肢百骸皆是火辣辣的疼。他不会死在这里吧。小和尚见他久久没有动静,以为自己失手把人打死了,连忙走到流水边上瞧:“道友,道友,你可还好。”他奋力把晏浮瑾拉出来,只见这人闭着眼,手中的剑似乎已经遗失到了水里。第一战,晏浮瑾输了。与此同时,蓬莱各处隐蔽的店铺上,树干上,抑或是石壁之上——tashule徐知行慢步走过来:“小乌。”顿了顿,“季师弟。”他这副姿态,不像是来打架的,倒像是来春游的。季识逍:“在哪打?”徐知行随意地扫了扫周围:“就在这吧,省得多走段路了。”乌梦榆语作沉痛状:“加油,别输太惨。”徐知行笑了笑:“这不是,在朋友面前……””“……也不能输太惨吧。”他的声音很轻,比飘浮过的风还要轻。乌梦榆没能听清前几个字。听风倒是一下子来了精神,它听见了徐知行说的什么。哎哟喂。麻雀砸巴了一下嘴。它心里察觉到了什么,又去看季识逍的神情——他神色一如既往那副样子,似乎无知无觉,手中的剑却出了鞘。哈哈季识逍这小子不是最遵循冬虚那老小儿的规矩吗,什么比试开始前不得出剑否则就是不敬。听风最后把目光落到了乌梦榆身上——只见她一下子就跑得老远,几乎是在树林的边缘找了个位置,在地上铺了张布。听风:“……”这种感觉就像是大战还没开始,就已经跑到老家去躲着了。“你在干嘛啊乌梦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