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归心疼,倾身揽住她,柔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就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明崇岛看她。”
陈见月的外婆葬在明崇岛东边的一个小山坡上,那里临着海,永远迎着岛上的第一缕阳光。
从医院挂完水回家已是下午三点多,陈见月想与其留在江芜继续跟父母闹不愉快,不如早点回京南,反正再过一周多就开学了,早点回去準备也好。
“你在客厅坐一会,我去房间把东西整理一下,很快的。”
回到家后,陈见月让傅云归在沙发上休息。
“我帮你。”他跟过来。
陈见月的房间和之前在视频里看见的差不多,浅色的墙纸,白色的灯,足有一面墙的书架和一张没放几件东西的梳妆台。
她整理时,傅云归看向床头,一个粉色小猪模样的抱枕放在上面,肥头大耳,丑萌丑萌的。
他忽然想起明镜湖旁联谊t会那次,陈见月对着他的脸画了一个猪头,正是这抱枕的模样。
“好了。”
陈见月的行李本来就不多,拿上几件衣服后就合上箱子。
“不把我带上吗?”傅云归把那抱枕举到脸边,挪开,看她。
陈见月噗嗤一声笑出来,把小猪抱枕的标签翻出来给他看。
“什麽?”傅云归问。
她指指那标签上的品牌名称拉长念道:“小——气——鬼!”
粉色小猪的品牌是“小气鬼”,傅云归也是爱记仇的小气鬼!
……
离开江芜回到京南,傅云归把她送回家后,陈见月发了条消息向父母报备。
放下手机后,她想了想,还是对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傅云归说:“那个……我爸之后要是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无论他托你干什麽,你都不要答应他。”
“怎麽了?”
傅云归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国,陪陈见月在医院输了三个小时液,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京南,此时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半垂着眼皮坐到沙发上。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她有些忧心忡忡。
“好——”傅云归疲倦地靠到她颈窝。
吹得半干的头发带着微凉,小针芒一样刺在皮肤上,陈见月有些痒,轻拍拍他的脸提醒:“头发吹干再睡,不然像我一样发烧咱们就是两个病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