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擡起下巴,陈见月本能地要往后躲,可她越躲他吻得越深,他像一只突然暴怒的野兽,肆意攫取着她口中的每一丝空气。
陈见月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之前在向海那一次,哪怕他吻得急切,也都是温柔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粗鲁、蛮横、不讲道理。
“放……”
陈见月想说“放开我”,还未待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便被他吞没。
她又急又气,很想咬他一口,可嘴巴又被他吮吸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好抓起桌上的蛋糕扣到他脖子上。
奶油蛋糕的甜香在被砸烂后蔓延到整个房间,感受到脖颈的粘腻,傅云归总算停下来。
可他的手仍不肯松开,往日温和如水的眼眸暗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掌中的人。
唇上的压迫感消失,陈见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唇泛出豔色,胸口起起伏伏。
“傅云归你做什麽?”她不满,质问。
傅云归勾唇,似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话,“不是你邀请我的吗?你说我做什麽?”
反应过来他说的,陈见月羞愤欲死,想要偏头又被他掰过来,不得不直视着他。
话是她自己说的,还有聊天记录作为证据,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她索性不再反抗,“那你先去洗澡。”
傅云归盯着她,温热的吐息扑在脸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我洗过澡了,现在被你弄髒了,怎麽办?”
还怎麽办?再洗一遍呗怎麽办!
陈见月无语地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捉住双手,他玩弄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脖颈刮下一指奶油,用嘴巴含住,舔舐,吞掉。
“这样,舔干净。”他说。
陈见月没有这种奇怪py的爱好,用力想要抽回手,但被他攥得更紧。
他沾上一点奶油点到陈见月鼻尖,顺着她的唇往下看,从下巴到脖颈,从锁骨到胸前……
陈见月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唰”一下红透,被迫妥协。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探着靠近。
奶油蛋糕的香气充斥在鼻尖,还有丝丝缕缕果味的清甜,她笨拙地探出一点点舌尖,触上奶油,轻划过他颈间的皮肤。
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唇舌每触上他一次,他的喉结便会抑制不住地上下滑动一下。
陈见月心里有气,在他颈侧舔了几下后故意调转了方向,一路朝着他的喉结摸索过去。
终于,他听见了身前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陈见月知道就是现在,立马洩愤似的一口咬上去,他果然发出了一声闷哼。
傅云归吃痛,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移开,带着危险气息的眼神盘桓在她沾着奶油的鼻尖和唇角,喑哑着声线说:“陈见月,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