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这辈子最讨厌嫂子文学,最厌恶不伦之恋,最不耻悖德的情感,直到他开始臆想弟弟的男朋友,贪婪与癫狂一天胜过一天。
对别人坐怀不乱的靳泽,云肴却只需要看他一眼,就能热得发颤。
◎薄情冷淡有病的攻x绝情冷静有药的受
为了诱发信息素,初浔和钟越也做了许多的尝试,有些事初浔至今还是没法坦然地面对,他看着钟越丢过来的皮带,扭捏地提起,犹犹豫豫地将皮带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钟越扶着床压下来,亲吻他的脖子,刚刚沐浴过的初浔身上散发着玫瑰香味,缠人得紧,钟越释放了一点信息素,想要把他带进欲望的浪潮,可他的妻子表现得和新婚之夜一样羞涩,在钟越靠近的时候,初浔把绯红的面颊偏开了。
“别扫我的兴。”钟越面露不满,嗅着初浔透着娇粉的肌肤,初浔绑起来的双手抵着钟越的胸膛,听话地把头抬了起来,他也不想扫兴,可他实在受不了烟草的味道,在钟越的唇凑近来时又下意识地躲开了。
钟越眉头一紧,盯着他这样看了许久,初浔反应过来,忙道:“对不起……”
“算了,”钟越已经没有了兴趣,三两下打开了扣着初浔双手的皮带,眉头紧锁道:“搞得我像在强_暴你。”
初浔低下了头。
“我去洗澡,你上床睡吧。”钟越丢了烟头,没抽尽兴,没玩尽兴,他提着一条浴巾进了浴室,临走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你确定自己是顶级oga吗?”
初浔一怔,沉思片刻,缓缓直起腰来,默默将散开的浴巾重新提起,裹起了自己脆弱敏感的肌肤。
他的母亲是顶级oga,父亲是a级alpha,这样的基因生出来的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顶级ao,因为母体的基因更强大,只要生出来的是oga,至少也是a级的,尽管初浔没有信息素,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oga等级。
越顶级的oga越脆弱,因为他们生来就是给人疼的,应该被捧在手心的,所以身体和玻璃瓷器一样敏感,不用靠信息素来测试,这一点初浔已经完美贴合了,钟越那句话却把他踢进了地狱里。
他并不是多在乎自己的等级,他只是从丈夫的嘴里听到类似于怀疑的话语而觉得难过。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初浔心里七上八下,房间里荡着自己不沉着的呼吸声,乱了章法,没有节奏地撩着寂静的夜。
他当初跟钟越结婚,就不该草率地,天真地相信爱能抵过一切困难,不该相信甜言蜜语时的“我不在乎你有没有信息素”。
怎么会有alpha不在意恋人的信息素呢?信息素代表着性与生殖能力,没有信息素的oga还不如一个社会分级的最底层的beta,alpha的易感期需要oga的抚慰,同样,一个发情期的oga也是靠信息素吸引恋人进入更深的结合。
可他没有,他不能安慰易感期时的丈夫,也没有发情期,更不能够被标记,和一个不能生育的beta无异。
高中的时候,初浔曾为自己没有信息素而窃喜,他看着身边的oga同学发情期时的表现,至今还羞愧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一个发情期的oga通体灼热,面色绯红,得不到抚慰的他们似乎一碰就能碎裂,连生理课的老师都羞于讲起oga的发情期,初浔虽然没有过,但他见过发情期的oga,没有alpha信息素的抚慰和快要濒死的鱼没有区别,那个时候一场不顾后果的性_爱才是他们的安慰剂。
可是现在,他再也不能高兴得起来,他为自己没有信息素这件事而觉得惶恐,少年时,他身边的追求者太多,母亲说他将会继承她顶级oga的基因,势必是狼群中最为抢手的存在,永远不必担心自己会没人要,可是现在呢?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办?一个oga最耻辱的便是有过离婚史,这证明他没有能力掌控他的alpha,如果钟越真地嫌弃他了,不要他了,他要怎么向自己的母亲交代?
初浔感到一阵慌乱。
他把小脸埋进被子里,粉红的细足蹭在柔软的被褥里,周身感受不到温暖,全是不确定的恐惧,他并不是刚知道自己没有信息素,但他是第一次听钟越有些怀疑的语气。
他是在后悔吗?后悔娶了他?是在嫌弃他?不知道,都不知道。
初浔一直相信钟越爱他,他们是高中走到婚姻殿堂里的爱情,也要败给现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