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起了雾,谈佑抬手,龙飞凤舞的“醒”字飞快地落在上面,紧接着又被迅速地抹去。
“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迄今为止他只为你转移过那么重的伤。”
杜亦笑着摇头:“不会。”
窗上,被谈佑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水雾正沿着崎岖的路线凝成水珠往下淌,像在流泪:“为什么。”他出口的是问句,语气却在陈述,似是知不知道答案都无所谓。
“我们只是同病相怜。”
雨声渐大,人要提一提音量才能将声音传出去。
“局长,我的老师已经失联五天了。”
余贤站在局长办公室,通过保镖的上报又等了半小时才被允许进入。
“另外想拜托您告知,我的队长去了哪里。”
“你还没权力知道弋的动向。”越昱埋头笔下生风,答得毫不客气。
余贤的神情一僵,指尖陷入掌心,慢慢收拢。
“杜亦你自己联系,你想见他,他自然会让你见。”
“我找到杜亦是不是就找到了弋。”
越昱笔下一顿,依旧未抬头。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让他难受了。”
阴雨连绵了两日,在余贤与弋失联的第七天,云才停了哭,但依旧沉着脸。
审异局内林区,一道黑影正在狂奔,他手上攥着工牌,两条刺目的信息被提了出来,反复播放。
“杜亦,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我在小院里,你不来,我就同别人表白。”
接近弋的小院时,黑影来了个急刹车,他踉跄地扑到树干上,闭目急喘。工牌上的信息在他眼前横跳,仿佛两道催命符。他费力地压下翻滚的腥气,一把将信息窗口关掉收起工牌直奔进小院。
“你在作什么?”心里难受得如火燎,气息不稳,话就显得急躁。
垂得极低的头猛地抬起,小马扎砸向地面,余贤几乎是扑过去抱住那抹黑影。黑影本就站立不稳,被他撞得连连后退就要砸到土墙上,余贤伸手及时揽住黑影的腰,一声闷哼登时钻进他的耳朵。
嘴角被这声痛吟打得一抽,余贤咬牙耐住心疼立即打响攻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