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杭喝一口啤酒,随口把那天视频的事说了。听完一群人差点拍桌大笑,压抑着声音道,“骚还是席杭哥哥骚,绝了。”话刚落,隔壁又有声音传来。“所以席杭这么狠,还怎么去撩金霖呢?她日常就和她哥哥跟席杭一起上学下学,班级里还坐附近,简直形影不离了。”“她还能二十四小时不分开?不会吧,我在隔壁班,我好像见过她偶尔会自己在走廊闲逛。”“那她和席杭什么关系啊?不会两人就那种那种关系吧?不然那么亲密无间的。”边上穿白衣服的那人道:“不是,那天席杭威胁的时候好像提了一句,说他妹妹,所以不是那种关系。”席杭借着路灯看那个白衣服的人,是那天开视频时其中的一个,那会儿人在视频里见了他,瞬间都怂得没话说,这会儿倒是又不知死活了。边上这一秒又有人开口,“我总觉得这理想可以,但不容易啊,席杭不说,就那个金霖自己,好像总是不说话,高冷范的。”旁边有人抬头,“对对,说实话我就不是多么吃这个金霖,不知道你们喜欢她什么。我放学时见过她几回,人漂亮是漂亮,但一直不说话,像个病人,不像高冷范,而且病得还不轻。”席杭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起身走过去。那边说话说得忘我的人边咬着烧烤边仰头,一桌子五个人,纷纷呆住。席杭这边的几人也俱都怔了怔,随后做好了起身应援的准备。席杭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一开始提起金霖,准备堵她、撩她的同班男生,还有那个说她有病的人,眼神来回扫了扫,扫了好几回,偶尔也瞟瞟那个白衣服的,有金霖号码的那个。坐着的几个人被他无声凌迟得差点窒息,口中的烧烤也不敢咽,竹签也不敢拿下来。终于,不知多久过后,席杭大哥开口了,看着那个要追金霖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同学默了默,想要直接带着一群人溜吧,觉得太没面子了,毕竟他和席杭一个班呢,所以轻咳了一下,纠结着说:“……林森。”“二班的?”“嗯……同,同班同学。”“你刚刚说什么?趁我不在堵金霖?”席杭挑眉。“没……”对方笑了笑,站起来,“就说着玩的同学。”“是吗?”话落,席杭又垂眸扫了眼边上那个说金霖有病的。“你呢?”他开口。“我……我什么?”对方吞下喉咙口的酒,嘴巴都酸了,含着口酒那么久。席杭:“名,几班的。”夏垣咽了咽口水,有点胆颤又有那么点不当回事,浅笑一下把名儿也说了,又道:“七班的。”下一秒席杭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拎起来,他们一桌人全部吓到,马上起身,反倒席杭那一桌人还在隔壁拉面店门口稳稳粘着椅子,觉得还不到时候。席杭揪着人,眯眼:“你刚刚说谁有病?”“没没没,没,”对方显然没想到,僵笑着,“就是随口提了一句,是疑问句疑问句,不是肯定句同学。”席杭:“那你说自己有病,疑问句。”众人:“……”附近几桌的人,连同两家店的老板都懵逼了:少年你这……不走寻常路啊。“我我,我可能有病。”话落对方又马上打哈哈,“同学就开个玩笑,随口一说真没恶意的,可以放手了吗校服新领的。”席杭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他,力气也没放松一秒:“加名字,再来一句肯定句。”所有人:“……”夏垣噎了噎,深呼吸:“我我,我夏垣有病。”席杭侧眸扫了眼隔壁一副想搭手救人的林森,林同学被他看一眼,马上呼吸一紧。席杭缓缓低语:“出了班级,让我看到你一次出现在金霖二十米之内,你后面走路就需要时刻提防我堵你了。”“……”所有人捏了把汗,隔壁几桌的成年男人喝酒吆喝的,也都被这桌的无火硝烟弄得,忘了吃。席杭松开手,往回走。那几个人火速结账溜之大吉,跑得兔子还快,烧烤都还没上全呢。祁昇回神,“我靠杭哥威武,收下我膝盖。”涂宥:“绝了。”席杭的同桌谢之匀也嗤笑一下:“他妈才有病,我们金霖是小公主好吧。”一群人你来我往地笑着谈刚刚这场小插曲,席杭吃着烧烤垫肚子,懒洋洋地一如既往话不多,没怎么开口。一轮下来大家很是畅快,吃完又准备去隔壁继续点烧烤,但忽然夜风萧瑟起来,不多时,一阵细雨飘下。一桌子男孩子纷纷仰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