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温晴摇摇头,“没有,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从魏荀身旁经过,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胳膊已经被魏荀扯住,未来得及说话,天旋地转似的,温晴整个身体已经落入魏荀的怀抱。
而那只肥硕威武的银渐层不知道何时已经矫健干脆的四脚落地,此刻正迈着优雅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魏荀连个眼神都没放在银渐层身上,可是温晴却有点着急,提醒他:“你的猫,跑了。”
少年恍若未闻,他的双眼在暗夜里亮着惊人的光,他紧紧盯着温晴,说:“别等了,魏祯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少年的怀抱凉薄却十分结实,温晴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连大脑反应都慢了半拍:“嗯?”
温晴迷迷糊糊的,而后才反应过来,魏荀真觉得她是在等魏祯,但是又一想,魏荀似乎知道什麽。
温晴用力挣开魏荀的束缚,随即直直迎上魏荀淩厉冰冷的目光,“你怎麽知道?”
魏荀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意,他一字一句的说:“因为那个女人自杀了,魏祯他敢回来吗?”
温晴沉默良久,觉得恐怖,魏祯和那个女人的爱如此畸形,那麽将来她要以什麽样的姿态做他的妻子呢?温晴心里很乱。
见温晴一直拧着眉不说话,魏荀眉间的戏谑倏然消失,周身愈加凛冽,他步步紧逼:“温晴,都这样了,你不会还要跟这个女人共侍一夫吧?”
温晴恍然,从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婚姻不是儿戏,有些东西不是只要她控制,就一定不会发生的。
她的一生确定要陷入这种泥沼之中吗?她真的有信心和这样的女人和平共处吗?
温晴双手紧紧收紧,唇瓣抿得很紧,却说了句:“我要好好想一下。”
整个晚上温晴都在做梦,她梦到那个羊毛卷女孩儿拿刀架在脖子上,沖她喊:“温晴,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肯把魏祯还给我?!”
女孩儿白皙的脖颈鲜血淋漓,温晴惊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
起床的时候已经七点,窗外有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温晴惊魂未定,洗漱穿衣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收拾好一切走下楼来到餐桌的时候,爷爷和魏爷爷早已经坐在饭桌旁,温晴温顺的朝他们打招呼,刚想坐下,却发现身后的椅子被人提前拉了出来。
温晴回头,就见到了魏祯。
“晴晴,昨晚没有休息好吗?”魏祯十分绅士的为温晴放好刀叉,然后他温柔的问:“你想吃什麽,我帮你夹。”
温晴偏头静静看着魏祯,觉得实在太陌生了,毕竟昨晚他还在手机上跟她歇斯底里的争吵。
魏祯敛着眉眼,为她轻轻吹着勺子里的粥,温晴能看到他脸上疲惫的神色,还有他眼睑下那块化不开的青晕。
爷爷和魏爷爷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相处。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温晴没让他喂,自己端过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