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阮如玉其实并不怎麽怕贾太后,但她却是有点怕姜夫人的。
这样的人一直将锋利的爪子藏于袖内,指不定什麽时候就会给你一刀。
姜夫人默了半晌,轻声道,“如此也好。”
阮如玉并不知道她所说的“好”是什麽意思,于是问道,“恕臣无礼,夫人问臣这个,是希望得到什麽回答呢?”
姜夫人又是一默,末了一笑,“你胆子倒大,这也敢问。”
“夫人都问了,臣有什麽不敢的。”阮如玉见她不作声,又道,“夫人若是不愿意讲,不妨让臣猜上一猜。”
“说来听听。”
“臣若是愿意,襄阳王便可得到阮氏一族的支持,距离太子之位便又近了一步,臣若是不愿,襄阳王也可和太后娘娘联手,共同来对付臣,所以无论臣怎样想,夫人都有应对之策。”
姜夫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位冰雪聪明的通透人,难怪珃儿对你癡心不改,一往情深,难怪陛下準你入禁苑,涉朝堂,阮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谢夫人赞誉。”
姜夫人微微欠身,打量着阮如玉的神情,“你既然猜到了,就不怕吗?”
“怕也无用,为何要怕?”
姜夫人柳眉轻扬,“说得有些道理。”
“夫人还有t什麽要问的吗?”
“没了。”
阮如玉起身道,“那臣就告退了,毕竟夫人也知道,太后娘娘不喜欢臣,若是臣在夫人这里待久了,只怕会连累夫人。”
“等一下。”
姜夫人坐直了身子,“阮姑娘就没有什麽想要问我的吗?”
“夫人这是何意?”
“我听说,阮姑娘这段日子一直在查舞乐署的账目,不知,查的如何了?”
“臣无能,并没有查出个究竟,如今已经将账册全部交还舞乐署了。”
“阮姑娘这是防着我呀。”
“夫人的话,臣不明白。”
“那我换一个问法,阮姑娘,你可听说过巧曼这个人?”
阮如玉眸光微动,“臣,略有耳闻。”
“既然阮姑娘查到了这一层,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同巧曼是认识的,当年她得了痨病,我还找了太医去给她瞧,结果你猜怎麽着,她把人家给撵出来了。”
“夫人同臣说这个,是想让臣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