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衆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麽情况?
杜无崖揉了揉眼睛,紧紧盯着那人,生怕自己看错了,“文,文姑娘?你怎麽会在这儿?”
文南笑道,“杜大人,我为什麽不能在这儿?你们这麽多人都过来了,还差我一个吗?”
杜无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贾太后眸色一沉,怫然不悦,“杜卿,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私通之人?”
杜无崖赶紧跪下,“太后娘娘,臣,臣也不知道怎麽会这样。”
贾太后猜想他是受了人的算计,暗骂真是愚蠢,她叹了口气,打量着文南的一身劲装,“文姑娘,你怎麽穿成了这样?”
“太后娘娘恕罪,臣女未曾料到太后娘娘会突然过来,臣女失仪了。”
“都是小节,也没什麽。”贾太后的目光重新落在阮如玉的脸上,“不过阮姑娘怎麽也不知会一声呢,还口口声声说这屋里再无旁人。”她指着文南,“怎麽,这不是人吗?”
阮如玉恭敬回话,“此事的确是臣扯谎了,因为文南衣着不甚得体,臣怕太后娘娘见了怪罪,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罢了。”贾太后看见阮如玉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她扶着吟泉的手,微觉困倦,“哀家也乏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就都散了吧。”
杜无崖心急如焚,哪里愿意错过这麽好的机会,他连忙膝行两步,抱住贾太后的双腿,“太后娘娘,裴义中了迷药,他跑不远的,他现在一定就在这儿附近,太后娘娘派人去追,一定能追得到!”
贾太后看着他的模样,更觉厌恶,她一脚踹开杜无崖,怒斥,“真是愚不可及!你今天丢人丢得还不够吗?还不赶紧和哀家离开,还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不成?”
“太后娘娘请留步。”阮如玉缓步上前,行了一礼,“太后娘娘,今日杜大人无缘无故引了这麽多人来此,还将私通的罪名扣在了臣的身上,如若太后娘娘不惩治兴风作浪之人,只怕不消两日,流言蜚语,便会甚嚣尘上,又如何还臣一个清白?”
贾太后凝眸看她,“你待如何?”
“请太后娘娘严惩礼经博士杜恺兮、吏部尚书杜无崖,否则,臣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有阮氏一族的清名,定会去御前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好啊,哀家从前还真是小看了你。”
阮如玉淡然道,“谢太后娘娘赞誉。”
贾太后怒极反笑,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杜恺兮和杜无崖,“传哀家旨意,杜恺兮妄口诬蔑,行动无仪,即日起,革去乐经博士一职,闭门思过去吧,至于杜无崖……”她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杜无崖,他此刻鼻涕一把泪一把,哭道,“太后娘娘,臣对娘娘是忠心的呀。”
贾太后虽然瞧不起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但毕竟是自己的人,不能不保,于是无奈开口,“杜无崖也是听信了杜恺兮的一面之词,罚俸三个月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