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将帕子掖入袖中,“如果以后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公主府找我。”
阮如玉心中一喜,连忙拜道,“多谢公主殿下。”
“不必谢我。”萧瑶擡眼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定定地说,“我是为了我自己。”
阮如玉微微动唇,忽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怎麽寻都寻不见,原来你在这里。”
阮如玉回头,见是襄阳王正大步朝自己走来。
她才要行礼,萧景珃扬手一挥,“免了免了。”
阮如玉淡然一笑,“王爷也有雅兴出来走走?”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样的风雅之事,本王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的。”[2]
萧景珃走近了才看见萧瑶,萧瑶虽然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可按照辈分,萧瑶是他的姑姑,他只得行礼道,“长公主殿下。”
萧瑶见他行礼,心里很是受用,“襄阳王近日不是赶着巴结皇兄呢麽,我倒不信,你有这样的閑心,怕就怕思贤沐春是假,君子好逑才是真呢。”
萧景珃知道这个长公主从小娇纵惯了,说起话来,一向是口无遮拦的,因此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若能抱得美人归,倒真是要谢殿下吉言了。”
阮如玉敛了敛神色,“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还望王爷慎言。”
萧景珃微一皱眉,他看着她,面有不悦,“阮姑娘这是何意?”
阮如玉没有作声。
自从阮如玉知道“裴义”就是萧景衍之后,她便刻意疏远了萧景珃。
她之前急于借萧景珃之手,为随之报仇,但既然随之还活着,这个仇,倒是可以慢慢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这麽一来,萧景珃对她而言也就没什麽用了。
无论是为了萧景衍,亦或是为了自己的心,她都不想再与萧景珃周旋了。
萧景珃上前两步,似笑非笑,“这两个月来,姑娘似乎总是躲着本王。”
“王爷说笑了,开春了,学里又新开了两门课,臣女忙不过来,一时怠慢也是有的。”
“哦。”萧景珃点点头,“眼下春光正好,姑娘可愿意同本王踏春而行?”
阮如玉笑道,“臣女昨夜睡得迟,等下便想先回府歇着了,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萧景珃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压低声音,缓缓道,“不知,姑娘当日与本王所约定的事情还作不作数?”
阮如玉面上镇定,“臣女不知王爷在说什麽。”
萧景珃闻言,竟是笑了一下,“好啊,阮姑娘,你很好。”
他一把拽住阮如玉的手,“跟我来,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