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朦星打开备忘录,开始画画,她买的《象形造字法》里面有的字真的特别生动,她想起来了“哥”字。
她先画了一个笙,在与笙连接直角向下的地方画上了一条蜿蜒的曲线,这条曲线既像红布,又像吹奏出来的绕梁曲调。再添上一个圆乎乎的圈,代表是人在吹。
这个又像画又像字的代表着“可”,两个“可”叠在一起,就是“哥”。
沈朦星又在边上画上了穿着白大褂,挂着胸牌,胸前口袋还有三根笔的商今阙。
她画得还挺好看的,自己欣赏了半天。
一擡头都十点了,往常这时候沈朦星在家都睡觉了,她打个哈欠,发微信给商今阙:“下了手术给我打个电话哦,我接到你才能挂。”
沈朦星睡着了。
……
沈朦星醒了,但不是商今阙的电话吵醒她的,吵醒她的是一阵急促的步伐和淩乱的开门声。
动静像是从商今阙办公室方向传来的,沈朦星又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十一点了,应该就是。
她推动轮椅从休息室里出来,看见了商今阙的休息室的门正在关上,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她看到了蓝紫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是她没睡醒吗?
怎麽会看到亮晶晶蓝紫色的鳞片与……尾巴?
沈朦星眨了眨眼,指关节轻扣门,喊道:“哥。”
很久从休息室里传来了一声“嗯”,带着一点沙哑。
沈朦星又等了两分钟,商今阙打开了门,沈朦星得以看到休息室里的情况,休息室一如既往的整洁。除了地上有一摊水渍,床上隐约违和露出的一点碎裂的布条,很眼熟,像是她哥的中午穿的那条裤子,再看商今阙确实换了裤子。
这房间,有一点点奇怪。
沈朦星说:“哥,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一条蓝紫色的巨大尾巴。”
大约是刚下了手术劳累过度,商今阙的眼睛微红,加上衣冠楚楚的模样,给他添上了一点……好欺负的感觉?
谁能欺负商今阙?
沈朦星摇摇脑袋,把这奇怪的想法从脑海中撵走。
商今阙的声音一如往常,方才的疲惫沙哑减轻了许多,抽了纸巾递给沈朦星:“肯定是你睡迷糊了看错了,先擦擦嘴角的口水。”
“啊?”沈朦星接过纸巾,在嘴角擦了一下,只有一点点,这都被发现了。
真的是睡迷糊了可能。
商今阙帮她扔了纸巾,温声问:“怎麽来等我下班了?”
姑且算是这样吧,虽然不完全是,但也有一大部分是。
沈朦星点了点头:“我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