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似乎有点重要却想不起来的记忆一下子就被抛到脑后,因为她已经饿到闻见食物的香味了!
客厅此刻被明媚的阳光照得亮得惊人,往日两面乳白色的墙壁全部变成了巨大的落地窗,站在客厅里可以将整个维莓埃园纳入眼帘,开着白色花朵的樱桃树和各种颜色的玫瑰花,还有各种各样的植物与新种植的蓝莓树。
这里居然是两面落地窗?之前居然都没有发现。
一边饿着肚子一边忍不住停下来欣赏了一小会儿,阳光是真好哇。
欣赏够了,一转回脸就看见站在餐厅边修剪盆栽的男人。
满室耀眼的阳光正毫不收敛光芒地打在莫林德安身上,将他灰色的常服照得微微发白,黑色的长裤包裹着的长腿站姿慵懒,看起来心情很好。
然而茸德无暇顾及这滔天的美色,惊得差点一退十几米。
叔叔居然又在家?
昨天自己喝断片这件事重新涌回脑袋,茸德低眉顺眼、心虚地挪到莫林德安面前,企图率先开口说些什麽先发制人转移火力。
“叔叔早上好,我错了!”
说完茸德就想往自己脑袋上来一下,不是,这目的性也太强了吧?莫林德安又不是一个智障。
茸德闭上嘴巴没再说话了,低头庆幸自己下来前还是很有先见地穿上了毛茸茸的拖鞋。
怪不得这麽暖和呢,她原本还以为是莫林德安把暖气开得很足,原来是因为他在家里啊。
莫林德安比往日更加温柔的嗓音响起在耳边。
“哦?阿德,你错在哪里了?”
莫林德安修长的手指捏着银色的园艺剪从盆栽里高大的尤里加柑丛树枝干上剪下一枚小枝丫,手法淩厉又干脆,声音却温柔良善。
完了完了,真来“兴师问罪”了,茸德在脑海里疯狂捏造小借口,但是考虑到自己昨夜很有可能已经酒后吐真言,就心虚地什麽也不敢说。
飞快思虑了两秒,她打算先说点什麽试探一下自己都吐了多少真言。
“我不该喝醉酒……”
茸德一边心虚一边有点委屈,因为她感觉自己真的没喝多少酒,比拇指稍微大一点的杯子,她只喝了只手可数的几杯。
“在哪里喝的,吉尔菲斯?”
莫林德安修剪的手停下来,茸德盯着那上面精致的骨骼看,心虚地点点头。
但是她旋即想到有关于吉尔菲斯名字的玩笑话,因为吉尔菲斯是奥利维亚古语“粉红浪漫”的意思,不了解的人也许会把它当成一个不正经场所。
但是那里顶多只有穿着严严实实衣服的长腿调酒师,并没有露着健美肌肉的帅气男模。
莫林德安年纪也并不大,该不会误会吧?茸德有点犹豫,擡眸去看莫林德安的表情。
略微阴沉,不太妙。
“吉尔菲斯是正规的音乐酒廊,叔叔。”茸德飞快开口补充,但是又怕莫林德安觉得她欲盖弥彰。
“我知道吉尔菲斯,宝贝,但是你昨天告诉我你去图书馆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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